白菁苒脸色难堪道:“慕晚云,我祖父乃是内阁之首,三朝元老之栋梁,你敢说他无教养?”
慕晚云缓缓道:“我才刚识字念书不久,却也知晓做官先做人,万事民为先的道理。
既然白丞相乃是三朝元老,百官之首,却做不到让乡野百姓过上好日子,还纵容孙女扬言乡野百姓穷酸,想来这三朝的官都怕是白做了!”
白菁苒道:“我所花的银两乃是我爹的俸禄,我白家没有贪污百姓银两,没占百姓钱财,怎得我花自家银两买胭脂都不行了?我祖父虽无张相那般无私,可你也不能逼他吃糠咽菜吧?”
慕晚云道:“我可没让白丞相吃糠咽菜,但纵容孙女嘲讽买不起五十两银子胭脂的百姓乃是穷酸乡野村妇,可让世人评评理,白丞相为官的教养如何?”
慕晚云不顾白菁苒一脸的恼意,又对着红颜掌柜的道:“说你抢劫是我不对,但红颜胭脂铺给宫中的胭脂,素来都是五两银子一盒的胭脂。
你们红颜在外边卖的胭脂是五十两银子一盒,给宫中的主子用五两银子一盒的,可是你们红颜觉得宫中的主子不配用好的?”
掌柜的连道:“这,这宫中用的量大,我们向来都是不挣钱给宫中供应的。”
慕晚云道:“五两银子和五十两银子的差别岂止是不挣钱,这何止是不挣钱,这简直就是亏了大本!
也不知你们东家是谁,这般亏本经营,宫中查明,若真是亏本之巨,也该好好嘉奖一番才是。”
掌柜的顿时有些慌了,“姑娘,进贡给宫中的胭脂成本都是五两银子的。而这桃花醉乃是稀世的胭脂,只出十盒的,成本自然是高,与给宫中量大的胭脂也是有不同之处的。。”
慕晚云看向华阳,道:“公主,您可都听到了。
红颜胭脂铺有了此等稀世胭脂,不给宫中,是怕宫中买不起,还是觉得宫中贵人们不配用呢?”
掌柜的刹那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毕竟不论怎得解释都不对。
慕晚云道:“红颜打开门做生意,卖五十两卖五百两都是可以的。
只是为何不将这珍贵的胭脂先献给宫中挑选,还请掌柜的好好解释一番了,可是怕宫中付不起银子?”
掌柜的哆哆嗦嗦地道:“公主殿下恕罪,这是小的思虑不周,是小的错了,还请公主殿下饶小民不敬之罪。”
华阳道:“我记得菁苒你不是说过,这红颜是你外祖家的铺子吗?”
慕晚云一笑道:“难怪白小姐这般气派,原是白大小姐外祖家的铺子。
白大小姐,红颜对宫中不敬,可不是掌柜的一个疏忽的借口,就能遮掩过去的。
红颜是给宫中供胭脂的皇商,此般慢待宫中,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待我禀明陛下,请陛下定夺如何降罪。”
白菁苒凑到了慕晚云跟前,小声道:“你以为陛下会听你的话?陛下在银杏村之中的发妻已到了容家,陛下可是属意发妻做皇后的。
红颜背后可不止我外祖父一家,长安城中不少贵夫人都有分红。
容家出嫁的姑小姐施夫人也有分红,日后的皇后可是施夫人的侄女,红颜不会出事的,而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
慕晚云道:“自然比你要嚣张得久。”
……
回到容府。
慕晚云还是未能平复下心中的焦躁,许是幼时被骂没有教养的记忆太深。
方才若没有华阳动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是真得想要下手划破白菁苒的脸的。
慕晚云定下心来习字,可却是越写越暴躁,直接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正好砸中了刚刚进来的陆景行。
陆景行见慕晚云一连愠色,道:“怎么了?习字要平心静气,否则习字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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