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边的声音太过于明显了,陆景行不至于连妹妹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晚云索性也不隐瞒着陆景行,点点头道:“嗯。”
陆景行推开书房门入内,冷眼瞪着华阳道:“你擅闯容家,打伤容家侍卫在前,容国公将你摔倒在地也是情有可原,你如今还想着要报复容鞍?”
华阳被陆景行这么一说,顿时无奈道:“皇兄,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喜欢容鞍的。”
陆景行才不信自己的妹妹会是认真的,“看来让你跟着柳先生读书你还不曾明理,还敢胡说八道?
定是你平日里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让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事到如今你非但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竟还想着要报复容鞍?
叶雨,你去公主府一趟,将她府中的那些杂书都上缴了。”
华阳真的是又羞又恼又急,想起晚云说的落泪对皇兄有用,便潸然泪下道:“皇兄,别将我的那些书籍给没收,我已知晓错了。”
陆景行见着华阳的眼泪,心冷道:“眼泪对朕没用,不该看得杂书,就是不得看。
还有你若是再敢做报复容国公之事,休怪我随意给你找个公子哥儿赐婚。
赶紧回去,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华阳闻言哭得越发得厉害了,“大皇兄若是在,定不会像你这般对我,我当真没有报复容鞍,你却不愿意相信你亲妹妹的话,哼!”
华阳说完后,便哽咽着落泪,转身跑出了书房。
华阳在书房门口见到了晚云道:“你骗人,你还说哭对皇兄有用,根本就没什么用!”
晚云无缘无故地遭了陆景行的牵连,也是颇为无奈。
陆景行对着容鞍道:“华阳在洛阳之中逍遥任性惯了,多有得罪了。”
容鞍连道:“公主年幼贪玩,臣并不介意。”
陆景行随着晚云回到了朝霞院。
正值用晚膳的时候,平日里怎得都学不会寝不言食不语此规矩,用膳时颇为聒噪的晚云今日里安静得都不像是她。
明明她学会了食不言的规矩是好事,可陆景行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等用完膳之后,晚云去了书案旁温习今日的所学,又看着明日里要学得《氓》,陆景行在一旁对着晚云道:“要不要我先教教你?”
晚云只说了三个字道:“不用了。”
天色暗下之时,晚云上床榻时也是背对着陆景行,陆景行这才意识到晚云今日是生气了。
陆景行轻轻地推了推晚云的肩膀,在她的耳畔道:“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晚云起身埋怨着陆景行道:“除了你还有谁?华阳十二岁的时候就没有了娘亲与疼爱她的大皇兄,你是她的亲哥哥也与她相隔千里,她无依无靠。
好不容易等到亲哥哥回来了,你却连帮都不帮她,她对容鞍的一番真心实意,你却是误会她只是为了报复容鞍!
刚才华阳都这般委屈了,她情路受挫,你身为她的亲兄长还要去伤害着华阳……”
陆景行皱眉道:“你说华阳是真得心仪容鞍?”
晚云说着:“对啊,我和永嘉前些时候就知晓了,只不过华阳不许我们外传,她对父亲的是真心的并非是想要报复。可父亲却因华阳太过于年幼了,拒绝了华阳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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