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穿好了卫明琪宽大的鞋袜,对着简锡道:“兄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简锡道:“这般夜里,你怎么会在他的房中?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脱掉鞋袜,还要穿他的鞋袜,你难道不知晓女孩子的脚有多么要紧,除了父兄以外只能给夫君看得?”
永嘉这才知晓简锡是误会了,便道:“我那房里满是积水,无法住人,我又没有伞过不来找你,卫明琪是好心将我收留在此地的。
他恪守礼仪熄灯之后,我才换的鞋袜,是你突然间带着灯笼传进来,才让他看清我的脚的。
兄长,你不该这么说卫明琪的。卫二公子,你别生我兄长的气啊,你就当他是脑子糊涂了。”
卫明琪道:“我哪里敢生郡王爷的气,既然郡王爷来了就好了。”
简锡眯眼看向卫明琪道:“方才你看到永嘉脱下鞋袜的一幕,趁早忘了,若是让别人知晓此事,我定然挖出来你的眼睛。”
卫明琪道:“郡王放心,方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不会回长安一步,不会有损郡主的芳名。”
简锡闻言便放心了,对着永嘉道:“你房间今夜是不能待了,要不然去我那里?”
永嘉道:“外边多冷啊,况且你那边未必就见得不会有积水。
这里地势高,不如就在此处歇一夜吧?省得再到外边去淋雨。
卫二公子,不知会不会叨扰到你?”
卫明琪低声道:“不叨扰。”
简锡蹙着眉头应了下来,他也不想永嘉去淋雨了。
他们来沙城本就没有带多少行李
永嘉的房被淹了,换洗的衣裳也要明日入城去买了,是以这会儿不淋湿衣裳才是上上之策。
永嘉见到一旁桌子上的陶埙,将陶埙拿起来,问着卫明琪道:“原来昨夜里的陶埙是你吹得?”
卫明琪已然换好了衣裳,耳尖通红着道:“嗯。”
永嘉道:“你能再给我吹一曲吗?”
卫明琪拿过陶埙,手指放在孔洞上,便吹起了悠扬的曲调,外边雷雨声未歇,屋里面的陶埙声悠长而令人陶醉。
永嘉在埙声之中又渐渐地睡了过去。
待永嘉醒来线之后,卫明琪已不在了。
永嘉问着简锡道:“兄长,卫二公子呢?”
“他走了。”简锡说着,“你赶紧把他的鞋袜脱下来,烧了。”
永嘉看了看自己昨日湿掉的鞋袜已经干了,便对着简锡道:“烧了卫明琪的鞋袜作甚?
我看卫明琪挺宝贝这双鞋袜的,洗干净之后送还给他就是了。”
简锡恼道:“永嘉,你可是女孩子,你已经穿过的鞋袜如何再还给卫明琪?卫明琪到底是一个男子!”
永嘉说着:“兄长,我一直以来将卫明琪当做弟弟一般看待的,你别想的如此龌龊好不好?”
“什么弟弟,卫明琪该是要比你大上一岁吧?”
“不会吧?”永嘉讶异道,“我记得他幼时很小的一点,比我要矮上许多,常常被人欺负的……我一直以为他要比我年幼呢。”
简锡没好气地道:“卫敏澜叫他二哥,你比卫敏澜还要更小些,你怎可能要比卫明琪大呢?
所以。这鞋子烧了就烧了,你的名声要紧。。”
永嘉道:“我不烧,我得还给他。”
简锡知晓永嘉的性子一旦笃定了一件事情便很难更改,也就只能随着永嘉去了。
简锡问道:“你打算何时赶路去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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