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放开了陆景行手,走到江狄跟前,问着江狄道“那我问你,宁钱氏与钱林氏争雨石渠一丝,你是怎得知晓的?”
江狄回道“此事乃是臣杜撰的。”
晚云恼极了道“什么杜撰的?你当真是无耻至极,先前明知杀害宋寡妇的凶手是谁却不肯为我作证。
这会儿竟然还偷盗别人的文章!
我告诉你,宁钱氏和钱林氏陛下都认识,争抢雨石渠一事是发生在扬州银杏村之中的,你却说是你杜撰的,你还能凭空杜撰出实际上发生过的事情。”
江狄对着晚云道“胡说,你这是故意攀扯我,许是巧合罢了。”
晚云道“我何必故意诬陷于你?
你抄的这篇文章是我写的,争抢雨石渠一事去银杏村之中一问便知,此事还闹到了县太爷那边,县太爷那边定有案卷记录,我又何必说谎?”
晚云跪在陆景行跟前道“陛下,我顶替李泉参加科举也算是舞弊重罪,你要砍头要治我的罪都可以,但是不能我写的文章绝对不能成了别人的!”
容鞍与林北互视一眼,皆看出了震惊。
容鞍跪下道“臣教女无方,请陛下轻罚。”
陆景行道“不怪容卿,让容晚云参加科举朕也有错,本就不该看她学了一年的书,有所成就,就许她去科举考场上一试的。
李泉腿伤,容晚云顶替他考试一事,朕早就知晓。
朕也与礼部尚书说过,先匿名看答卷,断定排名,不管李泉最终成绩排名如何,皆不能及第,只要知晓“李泉”的成绩就够了。”
礼部尚书站出来道“是,陛下曾说过的,是以臣就匿名看了策论文章,也是匿名定下了《论农》为策论榜首之文章。
可是后来臣看《论农》,乃是齐北侯府的公子江狄所答,并非是“李泉”的答卷。”
晚云道“请尚书大人再好好看看答卷,看看字迹有没有什么不同?”
礼部尚书将答卷拿过来,一看道“字迹果真不同,我看论农时还曾经说过写这文章的人辞藻虽不华丽,但在于叙事清晰又条理明晰。
就是写文章之人所写的字不够力道,欠缺风骨,不像是从小读书的学子。
而如今这字迹倒像是自小就开始习字的。”
晚云对着陆景行道“陛下,我能否斗胆写几个字给尚书大人过目?”
陆景行便让秋池拿着笔墨纸砚下去。
晚云写了论农的第一句,礼部尚书道“对,就是这个字体,可是这答卷怎会成了江狄的呢?”
晚云怒气腾腾地看着江狄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幼读书,我才念书不过一年,你抄袭我的文章,将我的文章据为己有,你怎得还敢说这文章是你写的呢?”
齐北侯大怒地打了江狄一巴掌,“我怎会有你这么一个无耻的儿子?!”
江狄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吐出来一口鲜血。
晚云往边上挪了挪,生怕被江狄的血给溅到“江家铁骨铮铮,江大公子英名尤存,江二公子与江大公子一母同胞,竟这般无耻偷盗我一个女子所写的文章!求陛下为臣女做主。”
陆景行看了一眼江狄道“江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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