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家,这种衣裳是何物,我等似乎还从未见过。”有公子忍不住问道。
“旗袍。”
边说,洛尘边用特制的硬毛笔在纸上十分潦草地写下这两字给众人看了看。
辨认了好一会儿,在场众人才勉强看出是旗袍两个字,当下便有富家小姐握着双手满眼星星地赞美道:“嗯...洛大家的这书法也不似人间客,端的一个仙气缥缈、意境无双。”
“是极,我观洛公子这行笔走脉迥乎寻常,非同反响,亦有自成一派之大家潜质。”
“哈哈哈,是的,与我所见略同啊。”
“...”
呃,这就是嗯舔了,到底写了个啥球样,洛尘心里可再清楚不过,他实在是搞不来用毛笔写字,所以特地让孙二找人用最硬的毛制成了一支笔,或者说是鞋刷子,虽然还是软,但勉勉强强凑凑合合当钢笔来使了。
都刷子了,那写出来的字能是什么球样,就可想而知了。
这样还能收到这么多的追捧,大抵逃不出一个皇帝的新衣,或者说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云云。
毕竟,堂堂解元郎,堂堂蛰龙第一才子,堂堂作出《蛰龙四句》和《水调歌头》这等旷世神作的大家,字能写得不好看?不好看,那就是你的问题,你不懂!
该死的饭圈文化...洛尘美滋滋地暗骂了一声。
“洛公子,这旗袍二字可有什么典故?”有人出声问道。
“嗯,倒也没什么典故,只是家师云游东北时所见的一少数部落的女子着装。”
想了想,洛尘慢慢将之前就对沐仁至说过的托词又再次跟众人复述了一遍。
“想不到东北苦寒之地竟也有此妙物。”有人感叹着。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珍不有,我等所见,亦如井底之蛙不可语天。”洛尘笑着回道。
“井底之蛙不可语天?”
“妙妙妙!实在是妙极!洛大家,我等受教了。”
此言一出,当下便有好些学子起身朝着洛尘恭敬做了个弟子之礼。
洛尘:“...”
“洛公子,这旗袍,咱沐记锦行可...可有售卖吗?”
一道怯生生,带有一丝羞意的声音忽然自雍琮的方向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