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出砖怎么也得到凌晨两点了。”
赵向青拿出了记录本,上面都是从砖窑封窑点火的过程记录。
李支书看了看,叮嘱他一定要注意,现在是关键时期,必须一炮打响,这关系到队里以后的发展。
几个村民也是非常激动,纷纷点头,并承诺会一步不离的站好岗位。
就在这时候,杨三军来了,他老远就看到村民们围着李支书,就赶紧跑过来。
一脸着急的想开口但是看到人多,就向李支书使眼色。
赵向青还是很有眼力见的,看到杨三军向李支书使眼色,那肯定有事儿找支书,就安排大家干活去了。
而李支书也看了看杨三军询问道“找我有事儿?”
“那个,支书,我就想问问赵明阳干啥去了,这是关键时刻,他不在场,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杨三军拿着官腔,明知故问道。
声音不算小,赵向青也听到了。
李支书看了杨三军一眼,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赵明阳去干啥了?”
“我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没在砖厂这边,我又找不到他,这不来问一下您吗?”杨三军否认,决不能承认。
“咳,”李支书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赵明阳对队里的贡献,他是一心想把咱们队,发展好。可是你们,总想着自己那点事儿,
格局要打开,明白吗?你再看看赵明阳,一个外来人,把自己的所有家当都掏空了,不但给项目,给技术,还借给队里钱。
我一直以来,看人没走过眼,我是真的想叫你接我的班,我希望你多跟赵明阳交流交流,这样对你有好处,但是你今天令我很失望,你好自为之吧。”李支书说完也不看他,就离开了砖厂。
他还得去造肥池,和暖棚看一下。而杨三军被李支书教育的心里不舒服,他明白现在自己还得指着李支书给自己铺路,毕竟自己父亲的光环还在。
他的内心无奈而又反抗着,毕竟自己也四十岁的人了。
但是杨三军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他也明白,如果没有李支书,自己这个大队长能不能当,还是两可之间。
无奈的他,只好灰溜溜的去了队里。
而李支书心里也是生气,这就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
他就怎么心眼儿就这么小呢,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愧对他牺牲的那个爹了。
不觉中,造肥坑和暖棚都溜达过来了,这才返回家里。
而此时的赵明阳他们得一辆车却还在行驶中。
车子一路颠簸,进去了天津郊区。
赵明阳心里想想到了有个姑奶奶应该嫁到了天津,但是具体地点不知道,他小时候,大约五六岁,那时候姑奶奶就在家里住了。
听奶奶说,姑奶奶嫁过去第四年,姑爷爷就生病了,花了很多钱,跑遍了各地的大医院,也没能治好姑爷得病。
也不知道现在姑奶怎么样了。
应该在73年那年姑爷就死了,因为没有孩子,一个人也懒得在天津呆着,就回了老家,家里人给盖了两间房子,从此就一直生活在东田庄,一辈子没在嫁人。
也许是那个年代人们的封建思想作怪。
听说,姑爷死的时候,要了姑奶奶的一缕青丝,带进了棺材里。
姑奶奶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自己来到了这个年代,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一下姑奶奶的命运。
等从北京回来,得找一下姑奶奶。
他正在思索间,张成建也是看着他发呆,磕了一声。
赵明阳的情绪即刻回到了现实中。转过目光看了看外面的场景。不由得感慨万千。天津属于直辖市。
而这个年代的天津郊区,寒冬像一位严厉的长者,紧紧地扼住这片土地。没有雪的冬季,天空是一片单调的灰,风如刀割般刮过。
田野里,土地干硬而贫瘠,那是农民们劳作的希望之所,却在这个冬天显得如此残酷。
没有雪的滋润,麦苗枯黄瘦弱,仿佛在苦苦挣扎,让农民们满心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