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只有许先坐在圆凳上,眉头紧锁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你还是再好好想一想,报官了么?”
“未曾。”
许先生略微推理一二,还是觉得此事颇有蹊跷。据他所知,锦文很少出门,大多时候都是埋头苦读,偶尔会出去买书或者笔墨,不会有别的活动。
“对,报官,这等恶劣的行为,必须报官,彻查到底,不然我们的安全谁来保证。”
“世道如此黑暗,我们更应该努力学习,改变这浑浊的世界。”
……
周围人你一言他一语的分析讨论着。
锦文听着嘈杂的人声,脑袋却是一片凌乱。
“你慢慢想,这里不便喧哗,这有点东西给你,都是你这些同窗凑的,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不必推辞。”
南枝拿了一个荷包,递给许先生,许先生放在在锦文旁边,想伸出手安慰一下,可浑身上下都是伤,拍哪里都不合适。
许先生再次叹口气,不忍再看。
“想来你多有不便,我们先行一步,好好养伤,等你回归书院。”
许先生当即站起来向外走去。
“锦文兄,给你带的好吃的,放桌上了,我还会再来的,你照顾好自己啊!”
“南枝,下次来,帮我带上书院的书籍,还有我柜子里那个蓝色的包袱。”
“好,我很快就会来看你的,哪怕翻院墙也要出来。”
“你好好休养,少费脑子。”
“你好好吃饭,吃得好,身体才能长得好。”
……
南枝走在最后,依依不舍的想一句是一句的叮嘱,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锦文。
众人都离开了,锦绣走了进来,稍微开了点窗,换一下空气。
“哥,我认真想过了,最近咱们家就遇到一件事情,是不是秦颂?”
锦绣坐在锦文旁边,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不是,你不要瞎猜。”
“我们家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所以我想,应该是和我退婚有关系。”
锦文嘴角红肿未退,说话还有点含糊。
“你别瞎想。”
但是就连锦绣都能猜得到,自己有什么理由猜不到呢?
打他的人将他拉至一个小巷,一块破布堵了他的嘴。几个人有的人拿棒,有的人拿砍柴刀,看上去是农家打扮。
嘴上却凶狠的说让他去见阎王再去诉冤屈。临了,他晕倒前一刻,听到有人说去县衙交差。
和县衙有关系的,现在只有秦颂了,县老太爷的乘龙快婿。因为和官扯上了关系,所以阻止了家人去告官,不会有结果。
傍晚时分,夜禁前,孟允宁正买了东西回来,一个身影匆匆溜到二楼,远远看着几个房间,停了一会,径直走到黄字号房。
因为这房里照顾伤员的皆为女眷,孟允宁就多留意了两眼。
这人影从门缝看了看里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但是似乎发现有人看着他,他又继续往前走。
孟允宁走过黄字房时往里看了一眼,里边似乎是锦绣的嫂子,正在给锦文喂饭。
孟允宁匆匆回了房,想着一会提点一下锦绣,晚上还是要注意安全。顺便晚一点提点一下医馆,别进了什么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