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配这种老货。”
郑忠义恶狠狠地说。
“那狄伯待我如亲孙,不像你,亲妹妹也舍得卖了。”
锦绣放下手中的东西,站直了,双眼盯着郑忠义。
“我嫂子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要说那手印是她自己摁的,打死我都不信。”
“我嫂子和我哥这些年相敬如宾,从未红脸过,倘若我嫂子变了心,也是她来和我哥说,而不是找你。”
“你倒是想一想,谁家好人愿意要个拖着个女儿再嫁的妇人,到那时嫂子得多难,谁家会替别家养孩子,钱多烧的慌?”
“你口口声声我家败了,我是个破鞋,呵呵,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你睁眼睛好好看着,我会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我这双鞋再破,也不养求着你家养着,碍着你什么事。郑忠义,你愧对你这个名字。”
锦绣一阵输出,声音越来越亮。
“说得好,锦绣丫头。倘若恶狗伤人,人躲不过,那就狠狠打过去。”
厨房里传来一声叫好,星辰双眼熠熠生辉,很少见这样的姑姑。
“狄伯,到底还是女子势弱,这打狗怕是狗也不疼啊,吓不走怎么办?”
“看来不帮你一帮,我今日下酒菜可是做不好了。”
说着,狄伯从厨房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截着火的木棍。
这郑忠义看这老翁的样子,倒像是来揍自己的。
这好一阵阴阳,郑忠义总算明白这是针对自己的了。
“什么狗屁书香门第,俞家活该被人坑,被人踩。”
郑忠义“哼”了一声,掀开门帘又进了堂屋。
倒是锦绣愣在原地,如果没有被听错,那郑狗俞家被人坑了。
也就是说自己被退婚,哥哥受伤,现在哥嫂和离这其中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狄伯看锦绣发呆,眉头紧紧锁起来,就知道这孩子听进去了。
“丫头,他那么说你就那么信啊,说话做事都是要有凭据的。他那么一说罢了,你听进去了,你把所有的因果都强行拧在一起了,你也就该进死胡同了。”
锦绣看着狄伯走到自己面前,手里的棍还着着火。
“狄伯,由不得我不信,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俞家家没个家的样子。”
“家是什么样子?”
狄伯笑着看着锦绣,问了一句。
锦绣突然发现自己是差一点把自己走进死胡同了。
“曾遇到过一位大师,他说:人若欺你,天必护你,人若欠你,天必偿你,天意难违。”
“什么是天意?我不信因果,我只喜欢看到现世报。”
锦绣看着狄伯,第一次反驳长者的观点。
“丫头,别把路走窄了,努力做自己,剩下的自有天意。”
锦绣突然笑了,这心灵鸡汤灌的,凡是自己少活十几年,自己都信了。
“狄伯,曾经我也这样想,淡泊名利,只求安稳一生。”
锦绣眼神亮亮的,就如同璀璨的星河。
“可是现在想想,有的人生下来就没有那种命,倒不如活的肆意些,精彩些。就算是输了,败了,这选择是我自己选的,我有什么后悔的呢?”
孟狄看着这个鲜活地姑娘,不止是有点意思那么简单。
“到底是年轻啊,年轻真好。”
锦绣宛然一笑,对呀,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