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佳绝望的摇摇头,怎么可能重新开始?如今看来,自己真是傻到极点!一切的一切,一开始便就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够了!够了!佳儿,原来一直都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温玉的心里只是将你当做妹妹!够了,不要再伤心了!温玉说得对,这普天之大,男人多的是,何必痴痴的只为他倾心?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只盼着你能够觅得良人,而非如今这般……”
薛柏恒的话语还未说完,薛锦佳深深地看了温玉,轻轻摇了摇温玉的袖子,只见眼前此人心,未有半分动摇之意,薛锦佳垂眸,落下几滴泪珠,便甩袖而去。
“锦佳!”薛柏恒叫唤道。于是便追了出去。
“你这不孝子!你这是想气煞老夫我才甘心?”温禄成风风火火的从首座拍案站起,连连几步站到温玉跟前。
想想温家可是这百年来净出孝子的世家,孝誉难不成要毁在这小子上头了?他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
“爹!您不要再逼我了!”温玉并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可是偏偏发生到这种境地。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遍整个大厅,下人们皆是虎躯一震……
“爹……”温玉抚着被打的脸颊,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温禄成满脸惊愕地望着自己刚才打过温玉的那只手,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儿子!或许,这次真的是他过于冲动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如此失控,出手打了自己的儿子呢?
“玉儿!你还好吧!”薛恒月骇然,急急的来到温玉的身旁。
“娘,我没事……”
温玉倔强的眼神,投向温禄成。
只见温玉眼中毫无悔意,温禄成见此,沉声道:“来人,上家法!”
“老爷,使不得啊!”薛桓月惊声叫道。
且不说温玉从小便深得温家二老疼爱,这药炉子里养出来的身子骨更是单薄的很,单看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温玉从小便是掌心里的宝,未曾被打骂过一句。
想来,温玉这回,定是触了老爷燃点了。门外的小厮丫头个个窃窃私语,生怕错过了些什么精彩之事。
“老爷……”一名小厮默默递来了“家法”——一根长鞭。
“老爷,使不得啊!”薛桓月还在拼命地说道。
“如何使不得!这逆子,自小便宠溺惯了,如今长大成人,便是这般任性妄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他说理之地。”温禄成仍旧愤然,但语气,已然好了不少。
“爹要罚便罚,儿子是定然不可与锦佳成婚的。”温玉丝毫不惧,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而决绝。
温禄成看着儿子坚定的表情,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坚决地拒绝这门亲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打!”决绝言罢,小厮便动起手来。
啪啪几鞭落下,薛桓月惊得大叫,可是此时的她,已被温禄成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接近温玉……
就这么几下,温玉便失去知觉,只觉得眼前一黑,闷声不吭的温玉,脚下一软便载身倒下……
夫妻二人见状,亦是满脸错愕!
“快,快将少爷送回房间里,速速请大夫来!快!”温禄成此刻终究还是清醒了过来,后悔莫及!见到温玉晕倒了,他那一颗心变紧了起来
温玉的寝房中——
大夫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道:“温老爷,温夫人,温少爷这是因为上个月底的病还未完全修复,再加上气郁攻心,导致昏倒。身上的皮肉之伤,也需静养一段时日。老夫开几味药方,再加之金疮药外敷,很快便可痊愈。这些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有何事逼迫着温少爷,否则这病严重起来老夫也无能为力!”
心病自然得需心药医。
薛恒月道:“来人,送送高大夫!”
待高大夫走远后,薛恒月才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温玉的手,哽咽道:“玉儿,我的好孩子,爹娘不逼你了,真的不逼你了……”
床上的温玉却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双眼紧闭,嘴唇血色已无。
“你明知道玉儿的病还未痊愈,竟如此狠心!”薛恒月对着一旁呆愣的温禄成吼道。
“夫人……为夫这也是无可奈何了……”温禄成一脸愁容地叹息道:“我知道,此后,不逼他了。若是再逼迫他,恐怕适得其反!”他无奈地摇着头,表示自己已经想通了。
薛桓月看着满脸愁容的温禄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理解。她轻声说道:“夫君,我也明白你的苦衷。但是玉儿定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看来,或许真的要给他一些自由和空间……”
温禄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薛桓月微微一笑,握住了丈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