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动作很狠,她手上没劲,但不代表嘴上没劲。
锋利的贝齿咬着他手腕处的一块软肉,刺破肌肤,血腥味翻涌。
祁郁没控制住的闷哼一声。
随即嘴角病态的扯出点笑。
他喜欢疼痛,更喜欢,她给的疼痛。
心脏跳的飞起,祁郁能察觉到肾上激素已经飙升到极致。
他舒服的要晕过去。
颜雾心情是真的差,这一咬,像是要将自己这么久压抑的烦心事全全发泄出来。
不免力气用到最大。
所故,松口时,祁郁手腕那处伤红到血肉模糊,细看好像能窥见里面的骨头。
她不坏的,只对他坏。
颜雾刚想道歉,又话锋一止。
不合时宜的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长廊拐角的光不知何时倾斜了点,少年嘴角勾着很淡的笑意,逆着的淡光将他的脸笼罩在黑暗里,与以往的他很不一样。
不一样到颜雾觉得,跟他相处七年,她好像都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别再跟着我了。”没再深究那些,颜雾转身就走。
近乎用跑的。
风吹干了,她早就不掉的泪。
今天,她也真的是疯了,不经大脑,竟然真的直接邀上去了。
但……
算了,他那么坏,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直到颜雾的背影再也看不见,祁郁才收回视线,兴奋到战栗的眼神落在手腕位置。
忽地抿唇轻笑。
他家雾雾连咬出来的痕迹都这么可爱。
可爱到,连这些伤口,他都想珍藏。
此时,长廊另一暗影处。
“潇羽,看什么呢!”
“没什么。”白衬衫少年掩唇轻咳,像一副时刻都要碎掉的琉璃花“一一咬人戏码,挺有意思的。”
“什么咬人?”闻言天没听懂。
“没什么,走吧,亲爱的爸爸”。
“嗯。”男人也没再深究,跟在儿子身侧,看着他纯良无害的外表,无奈叹息。
外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他这儿子外表看着纯良心善,但内心……
毕竟,多年前,他可亲眼见过……他是如何折磨死一只小猫,手段狠绝异常,非常人所为。
他跟妻子都是从事医学行业的,心思良善,怎么也想不出,亲生儿子怎会这般。
这也是他那么多年,要将他送到清水镇的原由,一是养病,二就是……打算磨磨他的性子。
“潇羽,最近咳嗽怎么样了?”
“父亲大人不是很清楚。”
“爸爸虽然清楚,但还想跟你多聊聊天。按理说,咱父子,也多少年没见了。”
。“确实啊,要是我再不回来,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估计就要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你这话说的,我就你一个儿子,忘了谁还能忘了你。”
“那可不一定。”他又咳嗽两声。
“算了。”男人招招手,扯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还没跟爸爸说,怎么突然想回来了,是清水镇那边过的不开心?”
“我要去南城上学。”
..“上学?”男人一惊,“你都多久没上学了,怎么又突然...。”
“怎么?”闻潇羽惨白的唇角微翘“爸爸是害怕我出去继续危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