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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柯南再次确认口袋中已经拿到手的胶囊,松了口气,还有些不真切:
呼——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柯南想着自己都笑了:“哈哈,真是的...这种紧张又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人生重大的决定呢!”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在黑门哥察觉之前,赶紧把药物送到灰原那边。”
小跑回事务所拿过滑板。柯南单手插兜,推着眼镜,淡定地在宽阔的人行道上御板滑行——
“叮咚。”
随着门铃回弹,清冷却柔软的少女声线从答复机响起:
“嗨——这里是阿笠宅,以防本人有事没听见,建议您15秒后再连按两次...”
“来了来了!”隔着门板都能听见咚咚莽重的脚步声,阿笠博士正低头,开门就对上了柯南,“哦!是新一啊!”
柯南可没放过他荡漾的笑容:“博士,这个铃声是什么?”
“啊?这个啊,这个是黑门先生他们上次来拜托小哀录制的,嘿嘿嘿,吸溜!”紧急收回口水,阿笠博士眨眨眼转移话题,“你是来找小哀的对吧?她现在正在地下室自己的房间里面哦,要留下来吃饭吗?”
柯南摆摆手:“不用了博士,我已经和黑门哥有约了。”
“灰原哀”目前的卧室——由阿笠宅原本放置实验器材的杂物间简单改造而成,位于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没有自然光照,被机器和药架包围而成——至少江户川上一次造访时还是这样的。
叩开房门,福尔摩斯般敏锐的观察力将他立即指引到床铺。
符合少女伪姓风格的灰色毛毯上,一只做工精美、似乎由纯手工针织的纯白玩偶正躺在被子凹陷处。三角屋檐型的被单拢在头上,博美玩偶正缩在其中,伸出粉嫩的舌头,看着格外憨态可掬。
‘这个被子的轮廓,看着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原来灰原这家伙也有童心啊。’
房间的改变远不止于此。部分挤占空间的仪器被移出,药品架上展示着帝丹小学手工课的成品:泥塑、蜡棒画还有剪贴报。
移除仪器的空白墙面被巨幅的相框占领,精心装裱的玻璃下,一只只尖嘴尾长、腹部雪白、两翼及尾羽处分布闪烁蓝色辉光的鸟儿——喜鹊——正在山脉林间、海缘火山口展翅飞翔。
这股像纸都无法阻挡的生命力,柯南一眼就知道出自谁手。
“你来了。”电脑椅悠悠转过身,灰原哀放下咖啡杯,伸出洁白的藕臂,“药呢,拿到了吗?”
“嗯。当然是顺顺利利地拿到。”
将包着胶囊的手帕递去,他旁观灰原哀挪动灯照、对光、闻嗅,接着打开一枚胶囊,将药粉倾倒在牛皮纸上,在指尖摩擦。
“看得出来是什么吗?”
灰原哀点头,若有所思:
“光看外表不太能鉴别出是什么药物。不过好消息是,我对它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大概以前做研究的时候也接触过,想分析出药物的成分应该花不了多久。”
柯南松了口气,环视四周:“这些是犯泽先生和黑门哥送的?”
“嗯。”提起他们俩,灰原哀撇过头,语气却故作苦恼,“说是什么庆祝我失语症痊愈,硬塞了一堆东西过来。两个大男人泪眼闪闪地望过来,我实在应付不来。”
然而在胸口隐隐传来的温暖面前,她早已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脱离组织后的生活,似乎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糟糕。美好的简直像轻柔温热的美梦。’
失去姐姐后,这片本就凄惨的世界失去了最后的色彩;变小逃走后,从没期待过满手鲜血的自己会被谁接纳
——直到一双手将她从雨夜冰冷的泥水中抱起,毫不嫌弃,紧紧地锁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