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心中一喜,就想往岁安居去,可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汗水的衣服,心想:她那样的女子定是爱洁净的。于是折身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再去看她。
岁安居。
自从景安乐踏入岁安居的那一刻,老夫人的嘴角就没有下去过,一直拉着景安乐嘘寒问暖。
“祖母,您这样知画可要吃醋了!”秦知画在旁边打趣道。
老夫人嗔了一眼秦知画,对着景安乐道:“你看看这小毛猴,我多与你亲近一番,她也是不依的。”
景安乐和秦知画相视一笑,场面温馨有趣。
这时门外的婆子喊到:“大少爷!”
景安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锦缎,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郎,面容清冷,英俊不凡。
“哥哥来了!”秦知画亲热的喊到。
老夫人看景安乐的样子,以为她忘记了,介绍道:“这是你表哥,上次在大门口见过的。”
“表哥好!”景安乐亲切的喊了一声。
从秦修远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景安乐身上,她今日穿了一身绣了栀子花的蜀锦裙,手腕挂着一只素玉手镯,头上簪的是金海棠珠花步摇,虽褪了公主服饰,这一身却衬的景安乐温婉可人。
听到景安乐喊他,他怔了怔,她这是在同我说话吗?
“公主安好!”秦修远看着景安乐回道,他的眼里闪耀着神采,里面落满了爱意。
老夫人一看秦修远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孙子的心思,但景安乐乃嫡公主,所配之人必须得是人中豪杰,她的孙子虽然也不差,但老夫人人老心不老,知道秦修远机会渺茫。
于是老夫人轻轻咳嗽一声,“修远,你最近功课如何啊?”
秦修远这才转身对老夫人回道:“孙儿正是来给祖母汇报的,今日我习武,觉得有一招如何也练不下去。”
老夫人出身侯府,年轻时却也是个忠肝义胆的侠女,最是热血心肠,“我同你父亲说说,给你换个师傅!”
“是,祖母。”
秦修远身为将军之子,自小跟随秦诩长在边关,武艺自然是精中之精,强中之强。
祖孙几人正说着,就听到一位嬷嬷来报:“老夫人,曹姨娘说要过来给您请安,现下正在门外侯着呢!”
“哼,叫她回去,我这老婆子不需要她请安!”老夫人面色一脸不悦,责怪道:“你这老妈子也是不看脸色,以后她要来,就给我轰出去!”
“老太太别生气,我这就让她走。”嬷嬷看老太太生气了,赶紧说道。
秦知画赶紧上前安慰道:“祖母,切莫生气。”一边说一遍给老夫人倒水。
曹姨娘?景安乐有些疑惑。
看景安乐的样子,秦修远解释道:“曹姨娘是父亲去年从边关救下的一个孤女,但她一直不肯离开,执意要留下来报答父亲。”
景安乐点点头,她只知道自己的舅母在几年前病逝,并不知道这位曹姨娘。
“于是父亲便将曹姨娘带入京中,做个普通婢女,谁知……谁知那夜父亲酒醉……后来就抬了她做姨娘。”秦知画继续说道。
“哼,分明是那孤女不安好心,一心攀龙附凤,不安分的人,我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她。”老夫人怒道。
老夫人年轻时肆意潇洒,侠女心气,最恨使这种下作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