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把人抓进来,放牢里面关两天就老实了。”于通海赞同道。
师爷谄媚道:“大人说的是,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咱们再去信阳候府卖个好,说不定大人的位置还能提拔提拔。”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嚣张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击鼓喊冤?”栗从问道,他刚下马车,才看清眼前的人除了身上有血迹,连手上也有,显然是才受完刑。
叶兆平刚刚受了严刑拷打,再加上一直击鼓,体力一时有些不支,他眼前一花,差点没站稳,踉跄一下,回神才看清楚是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他一下子就想起景安乐说过的话,立刻跪下道:“求大人替我伸冤!”
正说着,京兆府的大门突然打开,出来两个人,正是奉命去抓捕叶兆平的,可外面却多了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一时间也不敢乱动,旁边有个机灵跑去里面禀报。
“他所犯何事?”栗从开口问道。
那手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栗从心中已然明了,是那京兆府不敢得罪信阳候府,而要将这告状之人治罪,他心中愤懑,京城之中,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永福宫。
“公主。”沐萍的声音有些兴奋。
景安乐知道是事情有进展了,她转过身问道:“如何?”
“公主真是料事如神,栗从果然路见不平,现在已经进了京兆府。”
京兆府审案堂。
于通海坐在高堂,看着下面跪着的叶兆平,又看看坐在旁边的栗从,心中是一百个不思其解,怎么这尊大佛没事跑到他这里来了,还刚好碰上叶兆平,可信阳候和栗从两人他谁也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审案。
“于大人,审案吧。”栗从短短几个字在于通海听来简直是震耳欲聋,栗从乃左督御史,监督的就是他们这些官员,他要是参一本,小心自己乌纱帽不保。
于通海谄媚的笑了笑,随即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问道:“台下何人?所告何事?”
叶兆平本就是文弱书生,加上刚才受了刑罚,声音有些孱弱道:“草民叶兆平,状告信阳候府世子方显达,光天化日,强抢舍妹,求大人做主。”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状纸。
于通海朝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心领神会去接了状纸递给于通海。
“你既然说是信阳候府世子方显达抢了你妹妹,可有证据?”于通海打开状纸,随意看了一眼问道。
“大人明鉴啊,左邻右舍,来往之人皆是见证啊!”叶兆平跪在地上喊道。
于通海看了看栗从,讨好问道:“栗大人,觉得此事该如何啊?”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想暗示栗从,信阳候府势力庞大,你确定要得罪吗?
可栗从虽为人正直,但也不是傻子,他开口道:“于大人,当然是按照法律行事,我景国明文定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说呢?”
于通海使劲儿吞了下口水,但也不敢反驳,此时也不想做什么升官发财的美梦了,只希望赶紧把眼前这尊大佛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