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公主您是如何知道柔郡主对花生过敏呢?”阿房不禁疑惑道。
听到这话,景安乐画画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记忆一下子飘忽到以前。
幼时,她身边有位嬷嬷是庆王府举荐的,虽说是来伺候景安乐的,但说话总是十句里有八句是景柔,景柔对花生过敏就是那位嬷嬷无意间说出来的。后来她更是事事小心,景柔只要来她宫中,就绝对不会出现花生相关的任何东西,只是自己分不清她是人是鬼。
如今想来,说是举荐,怕是庆王府安插的眼线,庆王府就如此心急,早在十年前就做好了局。
景安乐将笔放在笔搁上,淡淡道:“都是以前的事了。”
阿房见景安乐有些伤怀,便不再多问。
长华宫。
近日景帝为政务忧心,后宫也不得安宁,偏偏伤的还是庆王嫡女,更不能轻率了事。
“陛下,贵妃娘娘已经带到!”栗妃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
此时景帝坐在高堂,居高临下的看着虞贵妃。
虞贵妃环顾四周,旁边还站着景风遥和太医,她当即跪下,道:“臣妾参见陛下!”
景帝眸子沉了沉,道:“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陛下,适才听栗妃妹妹提起,这事与臣妾无关啊!”虞贵妃语气恳切,边说还落下两滴泪,十分委屈。
旁边的栗妃心中恨意汹涌,当时虞贵妃害死自己的孩儿也是这般情形,装模作样。
“风遥?”景帝看着景风遥示意他说话。
景风遥点点头,道:“启禀父皇,所有的核桃酥都已经查验,只有柔郡主的那一碟里有少量花生!”
“太医,当真如此吗?”景帝又问了一遍太医。
太医恭敬道:“确实如大皇子所言!”
虞贵妃瞪大了双眼,赶紧说道:“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跪在旁边的柳兰磕头道:“陛下,所有的点心都是奴婢亲自看着做的,根本没有用过花生啊!”
“陛下,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与柔郡主无冤无仇,何必这样做呢?”虞贵妃哭诉道。
景帝看着哭诉的虞贵妃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这可让旁边的栗妃抓住了机会,她朝景帝福了福礼,道:“是啊,陛下,贵妃娘娘她一向贤孝大方,与柔郡主更是相交甚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虞贵妃惊讶抬头,知道栗妃在这里装好人,但也不能戳破,只能哭诉。
“陛下,柔郡主的丫鬟盼儿求见!”太监道。
“传!”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走进来,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恭恭敬敬的磕头,“奴婢参见陛下,各位主子!”
“起来吧,郡主如何了?”景帝问道。
盼儿抬起来,说道:“回陛下。郡主还昏迷着,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