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女二人的谈话,却被刚好前来的景蓉听到。
她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她开始还为计划的失败,感到自责,着急的想过来赔罪,却没想到,景柔居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从小到大,她都习惯被景柔呼来喝去,景柔的要求,自己从来不敢违抗。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比其他庶女高一截,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此刻景蓉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正在慢慢发芽。
……
“你怎么去那么久?”谢式开看着姗姗来迟的谢百龄没好气道。
今日庆王大寿,来往官宦众多,马车也停了许多,以谢式开的地位,马车靠到都快看不见庆王府的地方了。
“父亲,久等了。”谢百龄恭敬道。
“走吧!”谢式开,摆了摆手,也不问那玉佩究竟找到没有,毕竟那是谢百龄生母的遗物。
“是,父亲。”
谢百龄说完就进了马车,按理说谢百龄该骑马的,可他身子不好,只能坐马车。
此刻谁也没注意到,庆王府的一个角落里,已经慢慢升起了一缕白烟。
……
皇宫。
祁治屋内。
今日景柔一副娇弱模样,看着心情不佳,着实让祁治心中怜爱,他本想在王府里多呆会儿,却被手下告知,有了重要的消息。
此刻天色已暗,半点月色也无,只有寥寥的几缕秋风。
祁治坐在椅子上,屋内并没有点蜡烛,只听到哗哗的翻书声,这时他出声道:“你今日急匆匆的让本皇子回来,难道是有消息了?”
“正是!”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
忽的翻书声戛然而止,空气中一片死寂。
前几日祁治就听到些小道消息,说平昌侯府世子慕容裴风出生在山上的寺庙,年纪也与当年那位皇子相仿,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那位皇子腰间有块像雄鹰般的胎记。
因此他才特意派人去查访,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怎么样?”
良久,才听到祁治冷冽的声音。
“属下再三确认,慕容裴风身上确实有块胎记!而且经过属下调查,平昌侯府,早有传言说慕容裴风不是侯夫人亲生。”
听到这句话,黑夜中虽看不清祁治的表情,但他的眸子先是惊喜的闪了闪,然后瞬间涌上一抹凶狠的杀意!
“做的好!”
祁治声音是无法按捺的激动,他直接站了起来,因为兴奋而来回的踱步,终于让他找到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大皇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下属道。
哼,当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可这毕竟是景国,慕容裴风也不是平头百姓,看来还是得想个周全些的计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