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
下人们对视一眼,还是听话的下去了。
慕容裴风此刻躺在床上,他面无血色,苍白一片,短短两天,慕容裴林就觉得他的脸颊凹下去一片。
忽的一阵凉风吹来,慕容裴林下意识的坐在床边给慕容裴风掖了掖被子,指节好像碰到什么硬质的东西。
嗯?慕容裴林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慕容裴风的胸口去摸,果然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出来看,是个小小的白玉佩。
定是大哥的珍爱之物,才会贴身携带,慕容裴林随意瞥了一眼,刚想放回去,大脑闪过什么东西,又拿起玉佩仔细查看起来。
白玉佩十分小巧,握在他的掌心几乎看不见,奇的是,这玉佩上刻着的居然是一只老鹰,寻常玉佩要么是刻字,要么稍加装饰,如何会刻一只老鹰?
慕容裴林突然想起师傅说起过,祈国爱鹰,以玉篆之。望着慕容裴风昏睡的面容,慕容裴林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又不动声色的将玉佩放回了原处。
……
永福宫。
景安乐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筹划多日如今终于有了些成效,此刻,一阵轻风推开了半扇窗户。
“这个阿房,定是忘记检查窗户了。”景安乐轻叹一声,刚想叫人进来,又觉得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赏月,于是她抄起一件披风,索性将两扇窗户都打开。
圆月硕大,美不胜收。
“当真是浮光蔼蔼,冷浸溶溶月。”景安乐一边赏月,一边喃喃道。
“好诗!”
声音从景安乐的头顶响起,好似天外之音。
“谁?”
景安乐警惕的往后一退,却不想脚下一滑,身子直直的往后仰去。
“小心!”随着一声呼喊,竟直接从窗外的楼顶飞身下来一个人,眨眼之间便稳稳的停在了景安乐的身后,景安乐就这样被那人圈在怀中。
“安乐,你没事吧?”声音里的焦急呼之欲出,忙抽身出来查看景安乐受伤了没有。
此刻未点灯,虽只有月色,景安乐还是看清了他的脸,冷声道:“萧太子当真是不走寻常路。”
萧衡听出了景安乐的戏谑,他并不在意,而是表情严肃的问,“你可有受伤?”
景安乐本只是调侃,却被萧衡眼里的认真给惊到了,她的脸色柔和了几分,语气缓和了许多,“我无碍。”
“你动一下脚试试。”
哪怕景安乐已经说了没事,萧衡依旧不为所动。
“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景安乐刚想走动一下,却不想刚刚用力,她的右脚就生疼,“啊~”疼痛忍不住让景安乐轻嗔一声。
萧衡面露焦急之色,方才这么大的冲劲,景安乐一个弱女子,肯定难以抵挡,说着,便直接横腰将景安乐腾空抱起。
“你……”景安乐刚想出声制止,忽的想起来这是在自己的宫里,声音立时低了下来,“你放我下来。”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耳朵根莫名的红了起来,身体忍不住的挣扎,想让萧衡放她下去。
萧衡只觉得景安乐太轻了,轻声宠溺道:“别动。”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景安乐一听,立刻就乖乖不动了。
“这才对嘛。”萧衡见她听话的样子,心中像是被人挠了一般,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