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微明,昨晚与萧衡待了许久,以为会多睡一会儿,没想到还是醒得那么早。
“阿房。”
一声轻唤,阿房便领着两个宫女带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公主,您起了。”
“什么时辰了?”
阿房快步上前,一边掀起金丝床帘,一边回答:“这会儿正过卯时。”
“嗯。”景安乐轻嗯一声,刚想下床,却发现左脚有些疼痛,惊得她轻呲一声。
“公主,怎么了?”阿房赶紧上去扶。
景安乐这才想起,昨夜扭伤了脚踝,她掀开被子,萧衡说的果然没错,她的脚踝白净,并没有丝毫红肿,只是有些疼,想来那药膏确实有奇效。
“无碍,只是不小心磕着了。”
阿房听了一边查看,一边道:“那奴婢马上去找女医过来。”
景安乐本觉得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突然又顿了下,开口问道:“阿房,明日是初五,太后回宫?”
“是啊,昨个儿尚衣局就把新做的礼服送过来了,公主要看看吗?”阿房一边扶景安乐,一边回答。
正说着,屏风后掠过一个身影,正是沐萍走了进来,“公主。”
景安乐立即会意,摆摆手,伺候的另外的两个宫人便退了下去。
“如何?”景安乐干脆躺靠在床上,她只感觉自己的心悬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
沐萍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我的人来回话,慕容裴风的手废了。”
她的人在永昌侯府待了一夜,得了消息,今早便送进了宫。
听到这话,景安乐的手一松,心沉了沉,冷哼一声,“只是废了手,还是便宜他了。”
阿房闻言,微微惊讶的张开嘴巴,什么时候公主开始做这些事情了。
“公主放心,这无异于老鹰折翅,慕容裴风折腾不了多久了。”沐萍继续道。
景安乐轻吸一口气,慕容裴风能在侯府藏身十余年,他的后劲儿可足着呢,想着景安乐又转头对着沐萍道:“我们不能也不能大意,不过……”
“想来这件事永昌侯府定会瞒着,本宫便麻烦些,帮他散布消息吧。”说完景安乐冷哼一声,眼里俱是寒意。
“公主的意思是……”
“你想办法让景柔知道这消息,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两人是不是情比金坚!流言能伤人,你把事情说的严重些,不止是庆王府,越多人知道越好。”景安乐吩咐道。
沐萍当即明白,这是要诛心,道:“是。”
景安乐目光如炬,心道:慕容裴风,堂堂祈国皇子,这份礼你可要好好接着啊!
……
午后。
景安乐正看着萧衡送来的兔子,毛发润泽,光溜水滑的,生的极好,此刻它正在细细咀嚼着食物。
“阿房,它可真能吃。”景安乐喝着茶,目不转睛的盯着。
阿房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公主还说呢,今早收拾床的时候可把奴婢吓坏了。”阿房想起当时伸进被窝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时,吓的冷汗直冒,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