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宫。
此刻栗妃在宫中着急的转来转去。
“娘娘,您别转了,奴婢都被您给绕晕了。”青雨出声道。
栗妃满脸焦急之色,“你叫本宫如何不急?太后回宫是本宫操办,如今太后跌轿,昏迷不醒,这不就是本宫督查不牢的过失吗?”
青雨见栗妃这般,忽的觉得民间老人说的话,甚有道理,这不就是一孕傻三年吗?
“娘娘~”青雨上前扶着栗妃往红梨榻上坐下,低声道:“我的好娘娘,您啊,且放宽心吧,这事儿一准儿跟咱们宫没关系。”
栗妃有点懵,反手拉住青雨,“此话何解?”
“娘娘,您想啊,您有孕在身,打理后宫的事情都是交与陈妃一起治理,太后回宫这事儿,不说全部,起码七成是陈妃去办的。就算真要追究,那也是陈妃的过错,咱们最多落个协理不周的名声。”
这话可真真的舒了栗妃的心,她转怒为笑,“对啊,陈妃是太后的侄女,就算太后醒了,也不会真的那她怎样,太后刚刚回宫,总不会明目张胆的偏心,只单罚本宫一人。”
“再者……”栗妃的玉指轻轻捻起一枚酸枣,继续道:“再者咱们与陈妃本就是对手,太后自然是站在陈妃那边的,将来,将来是敌是友可真不好说呢。”
主仆二人对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
御书房。
“如何?”景帝背手而立,声音不怒自威。
景风遥站在下首,恭敬道:“回父皇,儿臣痛楚相严查,抬轿子的八名轿夫是昨夜吃酒坏了肠胃,今日实在忍受不得,才颠了轿子。”
“回陛下的话,确如大皇子所言。”
听到楚年出声,景帝这才转过身子,不知怎的,景风遥总觉得今日的景帝神态十分疲惫,不如素日神采奕奕。
“先关押着,等候发落。”
景风遥听罢有些不解,道:“父皇,那些轿子犯了死罪,理当立即行刑。”他这话是揣着景帝的心意说的,毕竟景帝最是重孝道。
“再说,那些个轿夫虽不足惜。”
景帝神色凝重,楚年已经发现不妥,刚想出声制止景风遥,谁知景帝已经抢先一步,勃然大怒。
“放肆!”
景帝忽的出声,随手将一本折子砸到了景风遥跟前。
“父皇……”景风遥被吓的不轻,满眼的不可置信。
景帝双眼一眯,声音透着威严,质问道:“你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草菅人命的?”
这个帽子实在太大,景风遥径直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儿臣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明白,他哪里做错了,明明父皇素日总是最孝顺皇祖母的。
“陛下……”楚年知道景帝是心中有气,来时,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这庆王也实在太明目张胆了些。景风遥还帮着太后那边,这无疑是撞在了枪口上。
可景帝的怒意只增不减,对着景风遥继续数落,“为官为君者,不辨是非,只知道愚昧处决,你心中无礼法,更无义节!”
“陛下,大皇子无心之失,还请陛下请息怒。”
景帝这才停了下来。
景风遥诧异的抬起头,他只觉得十分不解,就算自己做错了,也扣不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啊,他不满的嘀咕道:“儿臣不明,儿臣一心以孝道为先,何至于此啊。”
景帝眼中的怒火更甚,“来人啊!”
这时景帝的亲卫顾平走了进来,他一身铠甲,英武不凡,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人,他恭敬行礼,道:“陛下。”
“大皇子身为嫡子,目无法度,愚昧至极,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抄写《四书》十遍,闭门思过,无召见不得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