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为什么自己是被追杀的遗国皇子,为什么让自己背负又让自己失败,如今自己这个局面,跟死人又有何分别。
“轻云……”慕容裴风试了几次,才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
他的声音嘶哑难耐,只是说两个字,喉咙就嘶哑的厉害。
忽的听见慕容裴风说话,慕容轻云高兴的激动不已,“哥哥……哥哥你愿意说话了。”说着一边去扶,一边去拿碗,她一个人吃力的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慕容裴风扶着靠起来。
“哥哥,我喂你。”
看着眼前的慕容轻云满脸泪痕,又惊又喜的模样,慕容裴风的心轻轻的动了一下,心中叹息一声,这怕是府中最担心自己的人了。
“哥哥,我喂你。”
见慕容裴风盯着自己出神,慕容轻云一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粥,“是不是这粥不合哥哥的胃口?我这就去吩咐下人,重新备些来。”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慕容裴风用左手拉住,“轻云。”他本是习武之人,虽大病一场,几日不曾吃喝,可力度还是有些。
“嗯?哥哥?”
慕容裴风无奈的摇着头,“不必了。”
“喂我喝粥吧。”
慕容轻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兴的不知所云,赶紧道:“好,好。”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喂慕容裴风喝粥。
平昌侯府大厅。
新置的鱼缸就放在露天的中堂处,如今荷花已谢,两边的金菊倒是开的艳。
“好姐姐,你怎么来了。”
侯夫人武芝华原先是在慕容裴风屋子里的,可下人来报镇国公夫人傅雅壁来访。不为着勋贵人家的交际,单说她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哪怕慕容裴风出了意外,她也是得来会客的。
来人是一位与武芝华年岁差不多的妇人,她穿了件暗绿绸缎裙,满头珠钗,虽有些年纪,可十分富态,亦是雍容华贵。
“华儿。”哪怕二人已经各自成亲多年,傅雅壁依旧如此称呼武芝华。
武芝华心中沉重,脸上却还是挂着得体的笑,两人说着便搀着彼此往里走去。
待到下人添了茶和果子点心,武芝华才挥手让他们退下。
屋内的熏香飘渺,染的人都静了。
“姐姐请用茶。”
“华儿,你可还好?”
两人几乎是一同出声。
什么?武芝华一愣,“姐姐这是何意?”
见武芝华这样,傅雅壁倒有些奇怪,“华儿不知么?京中如今可都传遍了。“说着,又顿了顿,继续道:“就是你家世子受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