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依甜被流放月余,沈家依旧不知道宋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获罪。
别说是沈家了,就连朝中大部分官员也不知道宋家到底是干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宋家罪重,哪怕有宋安这个刚封不久的少年将军在,也没办法免罪。
一开始还有人替宋家求情,皇帝发落几个后官员们就消停了。
宋安是前途无量,也是个打仗的好手,如果稍加提拔的话来日封侯不是问题。
这是,他没那个命。
这些官员都是人精,谁也不会为了个还没封侯的人搭上自己的前途。
大家都不知道宋家是因为什么被流放,但看过原着的沈依甜可是清楚。
宋家大房原本也属旁支,借着主支的力才能在京城扎根。就连宋安能在军中混个小小的百夫长,那也都是宋家主支出了力的。
主支曾经出了一个状元,后来做到了右相的位置。
右相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也算是给大虞国出了不少力。
只是年岁大了,皇帝体恤,这几年便允准他不上朝,故而他已经不大管朝堂的事了。
右相享受惯了权利的滋味,认定皇帝有心架空他,竟偷偷与敌国夷狄互通消息。
宋安的胜仗便是这么来的,打了胜仗才成为大虞国史上最年少的将军,事实却是右相有心扶持新人上位,便给了他这个机会。
只是宋安还不知道右相的安排,只当他是真心帮自己的。
右相与敌国私通,这说出去是要民心大乱的。皇帝将罪名隐而不发,只让右相幽居在家,其余的人该斩的斩该杀的杀。
宋安原本也是该杀的,但皇帝心思重,担心斩杀了宋安又会引来猜测,便夺去他的官职将他发配充军,让他当一个最容易死的马前卒。
将里头的关键说给沈卓航听后,沈卓航直呼原来如此。
“怪不得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宋家犯了大错,却说不上具体是什么错,原来这事儿跟右相有关啊。”
沈依甜点头:“是,所以二哥,你千万别让爹爹去疏通关系。我能保护自己,吃点苦不怕什么的。等这一段时间过去了再说,我自然有办法回京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能保护好自己不受伤我就阿弥陀佛了。”沈卓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
先前被憋回去的话,这会儿全都冒了出来。
“你说说你之前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哪有人那么疯的,死活要嫁给宋安。”
“还有被流放的时候,爹好不容易收到的消息要接你回家,你就是不肯。你说你当时要是回去,圣旨没下来,现在是不是就没这些事了。”
沈卓航越说越气,一根手指头都差点戳到沈依甜额头上去了。
“要依我的脾气,家里就不该管你,合该让你吃点苦才是。”
“是是是,我活该,幸好我迷途知返,不然我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沈依甜一边吃着炖的软趴趴的猪肘子,一边含糊不清的附和。
事实上她说的并没有错,在她穿书之前,原主已经把自己作死一次了。
可刚还骂骂咧咧的沈卓航一听她说把自己作死,顿时又不干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说让你吃点苦,可没说晦气话啊,你快把晦气话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