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瑶矢口否认,“我没有,郡主休要血口喷人!我与薛妹妹一同侍奉皇上,我们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别看楚馨月写小说的时候,创造了很多毒舌的角色,实际上她在现实中嘴比较笨,吵架从没吵赢过,都是每次吵完才反省自己没有发挥好。
此时,见薛青瑶还委屈上了,她气得撸起衣袖就想跟薛青瑶干架,“你还敢狡辩?信不信我抽你?”
薛青瑶不愧是小说女主,心理素质过硬,哪怕害了人,依然理直气壮,“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郡主就算今日打死我,我也还是这句话!”
“你!”
就在这时,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她们的争执,“皇上驾到——”
乞巧节的晚宴是慕容彻批准的,目的是为了让后宫里热闹一下。
这种女子过的节日,他原本没打算来凑热闹。
不过,先前他偷听了薛悠黎的心声,知道她今晚要对付薛青瑶,特意挑这个时辰过来给她撑场子。
众位嫔妃给慕容彻行礼后,立刻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此时,薛悠黎已经被楚馨月从地上扶起来了。
慕容彻见薛悠黎脸色苍白,二话不说,直接拉开楚馨月,把人抱起来。
他紧接着扭头,命令跟在身后的程太医,“程太医,你来给薛贵人瞧瞧伤哪儿了!”
“皇上。”薛悠黎虚弱地靠在男人胸膛上,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慕容彻啊慕容彻,接下来的这场戏很关键,你好好演,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
程太医赶紧上前给薛悠黎把脉。
他诊了好一会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直接跪倒在地,“皇上,薛贵人这一跤摔得不轻,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尽管这个结果在众位嫔妃的意料之内,可她们脸上还是适时地露出震惊的表情。
“什、什么?程太医,您是不是诊错了?”
薛悠黎表现得比她们更震惊,同时手在慕容彻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大声强调,“我没怀孕啊!”
【慕容彻,你听清楚了吧?怀孕这事儿不是我说的,是程太医诊出来的,我可没欺君哦!】
“薛贵人怀孕时间尚短,可惜刚才摔了一跤,没能保住胎儿。”
程太医说到这里,鼻子轻轻嗅了几下,一脸凝重地接着说道,“而且微臣还闻到,薛贵人身上有滑胎香的味道。”
薛悠黎闻言,歪头朝楚馨月看了一眼:不愧是以我的医术水准为参照,塑造出来的杏林圣手,这个程太医有点东西啊。
楚馨月扬了扬眉梢:那是当然,现在轮到我表演了。
两人眼神交流完,楚馨月突然指着薛悠黎的裙子惊呼起来,“血!阿黎,你流血了!”
在场嫔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薛悠黎裙子上暗红色的血迹时,吓得连连后退。
她们不知道的是,薛悠黎裙子上血污是癸水。
薛悠黎肚子疼是真的,但那是痛经。
其实,小产流出来的血和来癸水流出来的血,用肉眼是鉴定不出来的。
只要癸水的量够大,也可能被误当成是小产。
至于程太医为何一口咬定薛悠黎滑胎,那是因为薛悠黎提前吃了自己配的药,短暂地改变了脉象。
慕容彻明知这是薛悠黎的诡计,却还是全力配合她的表演。
毕竟,怀孕虽然是假的,但旁人用在她身上的堕胎药却是真的。
“王德发!”
“奴才在!”
“查!滑胎香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