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岑矜雪有些愣住,转头一想,也好,毕竟他是男主。
“岑姐姐,你昨晚那样做,真的太危险了,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了。”
“不过可惜了,那个人还是死了,不过谁让他要炫耀呢,弄得所有人都在追杀他。”
“给,这是刚熬好的薏米红枣粥,可好吃了,你尝尝。”
岑矜雪嗯了一声,接过轻抿了一口。
“岑姐姐你醒了!”
燕文生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满脸担忧。
“别着急,我没事。”
聊了一会儿后,岑矜雪表示想继续休息,两人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刚躺下,或许是太累了,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岑寂雪眉头不自觉蹙起,似乎隐约感觉到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冥冥之中似有什么东西正牵引着她。
城外林间小筑。
凉珩之坐在屋外的石凳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逗弄着石桌上不断爬走的金壳小虫。
而他眼前站了一圈恭敬低头的白袍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气氛越来越压抑,众人额头不由自主地冒出点点冷汗,凉珩之不说话,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的。
“听说从未失手的白无常,被人打破先例了?”
凉珩之抬起头,视线冰凉凉地落在白无常身上。
白无常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小心翼翼地说道:“教主,拿走千机录的好像是教主夫人。”
凉珩之如画般的眉间微微皱起,有那么一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什么?”
白无常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了底气,大喊道:“教主,夫人拿走了千机录,兄弟们不敢强抢。”
凉珩之微眯起眼,瞬间到了白无常面前,骨节分明的手紧捏住白无常的脖颈。
一双苍绿色的妖异丹凤眼紧贴着他,目光森寒,轻声道:“你再说一遍。”
白无常被迫盯着一双异于常人的如妖怪般绿眸,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死白,额间更是汗如雨下。
他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对于他这种一根筋的人来说,拥有教主贴身物件的可不就是他的女人嘛。
可眼下这样他哪还敢再说,只怕他下一秒就要命丧黄泉了。
顷刻间,白袍修罗鬼们跪倒一片,有一人连忙跪在凉珩之面前哭喊,结结巴巴道:“教、教主,白大人说的都是、都是真的,……此女身上有…有教主的贴身物件,白玉铃铛!白大人……白大人才会误以为她是、她是教主夫人。”
短短几句话,竟然说得如此磕磕绊绊,艰难万分,可见凉珩之在这群被江湖中人恐惧万分的修罗鬼们心里是有多么的可怖。
凉珩之神色若有所思,渐渐松开手。
白无常瞬间跌落在地,反应极快地跪趴在地上,头颅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抬头再看上一眼,而他眼底隐约可见的几分恐惧,浑身颤栗,连大气都不敢喘出声。
是了,子蛊还在她身上。
凉珩之额间青筋微跳,有些头疼。
他垂眸睨了一眼正拼命喘息的白无常,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一本藏蓝色些许破旧的册子,一把扔在他身上。
“看一眼,去找到剩下的两册。”
白无常拿过千机录,快速地里外都翻看了一遍后,垂首恭敬地呈放在石桌上,往后退了几步,带着手下安静地离去。
凉珩之重新坐了回去,继续逗弄着蛊虫,人人争夺的千机录就这么随意地摆放在那儿,主人看都不看一眼,毫不在意,仿佛现在千机录还不如他手中可肆意碾死的蛊虫。
可怜见的万蛊之王好似玩意儿一样被随意逗弄
夜半时分。
岑矜雪是被一阵兵器打斗声和厮杀声吵醒的,她缓缓撑起身,雕花红漆木门上倒映出屋外激烈的打斗,随着噗呲一声,大片血珠四处飞溅。
她拧起眉,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多想,她强忍着疼痛,快速穿上外衣,刚穿戴好,哐的一声,门猛然被大力推开。
“岑姐姐,快走。”
燕文生满脸焦急,进来就拉着岑矜雪往外闯。
岑矜雪看到,外面地上躺了好几具尸体是梅花轩和太乙剑派的弟子,不乏有江湖人的尸体。
她蹙紧眉头,这绝对与千机录脱不了干系。
“岑姐姐这!”
姜灵灵站在楼梯对面挥舞着手,身边是拿着剑一脸肃杀的顾池和其他弟子。
顾池抬头大喊道:“快过来。”
就在此刻,一枚暗器从暗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朝着姜灵灵而来,来不及想,顾池眼神几许慌乱,直接挡了上去,暗器直刺中胸口,狠狠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燕文生拉着岑矜雪已经赶到。
燕文生上前查看,刚想伸手拔去,岑矜雪一声轻喝。
“等等,这是七毒宗的五星毒镖,上面有剧毒,不要用手直接碰。”
一听有毒,顾池赶忙点穴封住命脉,阻止血液在身体快速流动。
“那怎么办啊?都怪我,顾师兄是为了救我才会被伤到的。”
姜灵灵一脸的不知所措和急切,话语间带着哭腔,圆眼变得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毒素似乎开始蔓延了,顾池只觉四肢乏力使不上劲,头晕目眩之际,他还不忘安慰姜灵灵。
“我没事,别担心。”
岑矜雪拿着手帕包住手指,迅速将毒镖拔出来。
“先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