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灵好奇地将头挡在他面前:“你在看什么呢?”
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关你什么事儿!别挡道。”燕文生一脸不虞。
姜灵灵傲娇地哼了一声,小声哼唧:“活该岑姐姐不理你,就你这样……”随后转身走开。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日暮降下,浓浓阴霾为这秋水镇蒙上一层看不见的面纱,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情随之悄然兴起。
最后一天,有许多事情岑矜雪希望能交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好避免后续他们遇到的各种问题导致束手无策,是以,回到客栈时,已经很晚,简单地洗漱后,岑矜雪没能顾得上隔壁的房间,便沉沉睡去。
夜露深重,三更时,寂静的走廊处忽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
正徘徊在一处房门前,探头探脑地四周张望,十分之谨慎,像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行为举止甚是可疑。
果不其然,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物什,手指沾了点唾沫,往戳破窗纸,随后拔开盖子,轻轻一吹,一股诡异地青烟顺着小洞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觉得时机成熟,在门口轻敲,呼唤着:“天女?……您睡下了吗?天女?”
可除了他的声音外再听不到有任何人的回应,空气如同凝固住一般,只余下那让人不由得心底发毛的静谧,此时,只怕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真切。
黑暗中,大牛露出贪婪又窃喜的笑容,手握短刀,伸进门缝内,带着巧劲一挑!里面的门栓轻而易举地松动,再慢慢地挪动着,随着一声吱呀,门缓缓被打开。
月光透过窗口倾泻而下,满地银霜,在朦胧的余晖中,床上的少女双眼紧闭,安静而和祥。
大牛放轻脚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边说话边伸手轻轻推搡着她的臂膀。
“……天女?”
在发现她真的没有半点儿意识后,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瞬间整个人就放开了手脚。
他双手合并在前,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女啊天女,千万别怪我,您就当给我一条生路,往后我大牛一定做个好人,多做善事,您的大恩大德,大牛我铭记在心。”
说完,他睁开眼睛,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麻袋,连忙上前,将麻袋从她头上往下套,忽然在她的头发缝隙间似乎看到一点金光,隐隐约约,很微弱。
大牛疑惑地用力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想着应该是自己看错了,随后不再多想,赶忙将麻袋套到底,动作麻利,十分轻车熟路的样子。
之后再拿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将人往肩上一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门,出来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夜黑风高下,一条隐密的小山路上,一个人影扛着东西飞快地跑着,仔细一看,还有点慌张的感觉。
他走到半道,远远见前方有一排拒马挡住了去路,两侧还各放着火把,寒风吹过,炽热的火光在空中来回摇曳,他开始渐渐地放缓脚步,警惕地张望着,慢慢地靠近。
自从闭镇开始,秋水镇外面就跟铜墙铁壁似的,被官兵包围得严严实实的,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不为过,就连这条平日里人烟稀少的小山路也被官府注意到,并设下路障,由官兵看守。
是以,他之前几次三番想要出逃的想法也就灭了。
但是,就在前两日他夜半时悄悄的来看过这里,惊奇的发现不知何时这条小山路上处于深夜后,便再无人看守,所以那日的想法绝不是一时兴起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