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还不都是他和万珍阁搞出来的!不管时辰到不到,这些好东西就一直这么大刺刺的摆在这,那些穷鬼投胎的玩意儿一见了根本就挪不开那双招子。”
大汉边说边拿出一块精细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随后才从裤腰掏出一块粗麻布子扔地上用脚随意擦抹。
同伴瞥了他一眼,暗含轻蔑,心想真是个只长块头不长脑子的傻大个。
要真没了这些不识规矩的生人岂不是少了很多趣味?
黑暗中,狭隘的地方迫使两人不得不靠近在一起。
这个小小的里间站一人绰绰有余,但要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身形高大的男人,那就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空气的不流通让岑矜雪不由得呼吸困难,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手捂着胸口,站都快站不稳。
她咬紧下唇,一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强忍着不适。
如此不对劲自然让身边的他瞬间察觉到。
凉珩之情急之下赶忙搂住她的腰,稳住即将下滑的柔软身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是伤口裂开?”
她冷汗涔涔,微微摇头。
未等她回答,他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那扇木门,还没走出铺子的两人自然立马发现了他们。
“谁?!谁在哪儿!”
怒吼声伴随着急速的脚步,他们朝着这个方向快速走来。
凉珩之将少女缓缓放至地面倚靠,敛眸低语:“等我一会。”
抬头的那一刻眼神骤然生变,面色冷冽,走出时甚至还将门稍稍虚掩了些。
一阵兵刃铿锵伴随着哽咽后,周遭变得安静下来,岑矜雪耳边只听到此时自己砰砰直跳心跳声和抑制不住的轻微喘声,很不对劲,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病发了。
已经断了那药很长时间,按理说应该逐渐好转才对,可是为什么……
她想不通,忍不住在心中呼唤着系统。
可声音就像是石沉大海似的,没有丝毫的波澜和回应。
在身体的极度不适时,不知怎么的,忽然意识更加的清醒,敌人有两个,他伤势不见得比她轻多少,万一敌不过……
不行。
想着,岑矜雪用手撑着墙壁试着站起来,在她低着头趔趄向前,视线中出现一双靴,边缘处还沾着黑红色的血。
抬头疑惑望去,是一脸漠然的凉珩之,眼底的翠绿阴沉得像是凝结成冰,隐藏着刺骨的杀意,却又在某些时候捕捉到那股不经意涌出的兴奋。
白皙的侧脸还被溅到几滴鲜红的血珠。
有种被刺激到按耐不住的癫狂。
怎么会…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再到如今,印象中他一直是芝兰玉树、如白玉般干净无瑕的君子,虽然淡漠且清冷,但不会是……
她皱着眉头困惑地偏头一看,顿时瞪圆了一双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