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珩之一把夺过扫帚,小侍童吓得腿软扑通一下瘫在地上起不来,面如死灰。
玄真子眼见他的手在自己头颅上即将靠过来时候,败给本能和恐惧,终于忍不住求饶。
“饶命!饶命啊大爷!”
“我还钱!真的,我还钱饶我一命!求求你了。”
痛哭流涕的模样和先前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判若两人。
达到目的后,岑矜雪背着手走上前:“那你说那小孩是真的邪祟上身吗?”
“不是,我该死,不该招摇撞骗。”
她又问:“那你之前说能和上天对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刚刚说的什么能和上天对话都是假的,是我骗了大家,我也不会驱邪,全都是假的。”
说完后他闭上双眼不敢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果不其然,众人开始愤怒的谩骂,其中刘老太和小孩的爹骂得最凶,气得脸脖子都红了,要不是被绑着,估计能冲过来打死他。
但下一秒,两颗石子飞过,划断了绑住两人的草绳,刘老太起身冲过来的速度就在眨眼间。
“天杀的玩意儿!快把钱还给老娘!”
一边谩骂一边用拳头砸在玄真子身上。
孩他爹没有失去理智,而是急忙跑回屋里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看这凶猛的架势,岑矜雪默默拉着凉珩之的手后退三步,这时赵奶奶走上前来:“小娘子,那孩子真的没事了吗?不是中邪?”
“赵奶奶,不是中邪,是中毒,和邪祟没有关系。”
“小孩是吃了一种叫蛇莓果的毒,可能是这里的大夫都没有遇到过,不知道是中毒。”
“蛇莓果?那是什么?”
她疑惑的问。
“是一种生长山里阴暗潮湿的红色果实,应该是和某些野果极为相似,才会被他们摘了回去。”
赵奶奶更加疑惑了:“这村里虽然穷,但也没穷到要上山摘野果果腹的地步呀,老刘家太节约了吧。”
“婶儿你还不知道刘老太多抠门啊,老刘家经常上山摘野菜呢,明知道咱这山里有毒的东西太多了,就咱这村,也只有老刘家敢上去。”
赵奶奶老侄女一边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一边聊着八卦。
“诶别说,咱这山头,连大夫都不敢轻易深入。”
人群里也有村民凑过来一嘴:“真不是中邪?那前些年村里几个中邪死的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进了山腹地吃了不该吃的,治不了,传来传去传成中邪的。”
“好像是啊,哎?当时是谁先说来着?不会是你吧!”
赵奶奶老侄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胡说八道什么!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赵奶奶转身对还围在这里的村民们道:“都散了吧!忙自己的事去吧。”
那边,刘老太没等玄真子还钱,自己倒是从他身上摸到,顺道还拿走了仅剩下的几枚铜板。,骂骂咧咧地走进屋。
结束之后,岑矜雪才走上前来,凉珩之放他下来收回蟒鞭。
待他整理好衣着后,她开口询问:“你师从哪门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