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通通让开!!”
“是谁在这里闹事!”
人群极速散开,像躲瘟神一样,透过人群缝隙她看到匆匆赶来的是官府的人,事情过了这么久才过来,可想而知虞河对这里的管制是完全不到位的。
不然这,这些人也不会这么猖狂,很难不怀疑他们和人牙子是蛇鼠一窝。
身后的少年踉跄着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岑矜雪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后伸手要拉住她的衣袖,被身侧过来的一只大手打落。
是凉珩之。
少年马上瞪着他,气得脸颊鼓鼓的。
“走。”
岑矜雪转身,看着断了一只手和脚的少年,行动何止不方便,没走出两步肯定会被抓住。
“一起走。”
“我背着他吧。”
于弋在少年面前蹲下身,示意他趴在自己背上。
可少年没有动静,吹了吹被打红的手,噘着嘴委屈地看着岑矜雪。
这时,她好像发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柔声说道:“快趴上去。”
他还挺听话,下一秒直接趴在于弋背上。
等官府的人赶到时,只见他们逃走的背影和躺在地上死伤一片的残局,其余摊主正忙着去追逃走的奴隶,一时间街上两侧的奴隶摊位空空荡荡。
只有凑热闹看戏的围观百姓,那些百姓默契地将官府的人围绕在其中,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人挤人,别说追了,看都看不见。
“让开!全让开!围在这里干什么!”
“本大人看谁敢妨碍官家办事,通通抓进大牢吃牢饭!!”
领头捕快指着围观的人群怒斥,捕手追出去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他们一路左转右拐,特意绕了好些路来到通往诡市的破庙。
岑矜雪:“先休息下。”
于弋将少年放在柔软的干草坐靠下。
一阵颠簸奔跑下,他手脚上刚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连嘴唇都是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憔悴,但他的眼神很懵懂清澈。
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一点没喊疼。
岑矜雪跪坐在干草上,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品和纱布,开始为少年清理包扎,茵澜则在一旁帮忙。
凉珩之和于弋在门口守着,避免追兵赶来好及时撤离。
她担心他紧张还一边处理一边笑着和他说话。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呢?”
“小狗。”
嗯?
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狗啊。”
茵澜在旁侧噗嗤一下笑出声,指着他:“你叫小狗?你真的叫小狗??”
她的嘲笑声实在太过明显了,少年立马被激怒,挥拳,龇着牙怒气冲冲地就要起身去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