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陌生的可怕,诺希下意识调整了下姿势,微垂着眸,发丝挡住了红眸里的水色,默默等待着那种感觉过去。
瑾玉也回忆起了他看过的生理知识,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刚刚太过兴奋,他几乎忘了诺希临近发情期的身体。
他脚一蹬,推着凳子往后,想暂时补救一下:“诺希,我是不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诺希立刻抬起脑袋,伸手抓住了瑾玉的胳膊,执拗道:“不要。”
瑾玉低骂了一句,雄保会的效率怎么能慢成这样。
他没再退后,反而从凳子上起身,顺着诺希拉着他的力道,半蹲在了他身前。
离得近了,他能清晰的看见了雌虫眼里充盈的水汽,还有强压下去的欲望。
“诺希,我记得雄虫的血液是不是也能充当抑制剂?”瑾玉突然问了一句。
诺希一惊,张嘴就要拒绝。
瑾玉却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用指腹抹去了雌虫眼角的泪光,咬破了自己的唇,倾身吻住了对方。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瑾玉吻的更深,强迫诺希喝掉自己的血,诺希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呜咽,抓着瑾玉胳膊的手慢慢往上,搭在了雄虫肩膀,攥紧了那里的衣服,瑾玉半蹲着着的姿势让他能更好的借力。
血液顺着相连的唇齿渡到诺希嘴里,淡淡的铁锈味道弥漫在两虫唇齿间。
余光瞥到诺希的虫纹不再发光,瑾玉才结束了这个吻,伸手抹了把唇上的血液,哑着嗓音问:“有没有好点?”
诺希点了点头,随即又红着眼尾摇了摇脑袋,不赞同道:“你不该伤害自己的。”
虽然瑾玉不觉得这是什么伤害就是了,但诺希眼里的心疼确是实打实的,仿佛他刚刚不是破了点皮,而是剜了心一样。
他轻拍着诺希的后背,给对方顺气:“别这么说,这不算什么伤害,更何况你不舒服都是我引起的,自然也该我负责到底。”
雄虫的血液比抑制剂见效更快,诺希身体里异样的触感如潮水般褪去,静静等待着下一次反扑。
他低低哼了一声,心里滚烫无比,微弯着腰将自己埋进瑾玉颈窝里蹭了蹭,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瑾玉,我爱你。”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提示已经下午三点了。
瑾玉心头也像是被锤子闷闷的敲了一下。
怀里的躯体还在散发着热度,馥郁的香气充盈着他的鼻尖。
瑾玉情不自禁的低声笑了一下,金色的眸子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小傻瓜,哪有这么轻易就说爱我的。”
诺希不赞同的哼唧了一声,埋在他颈窝不肯出来,无声发着自己的抗议。
瑾玉这次不敢再去碰诺希的虫纹了,微微偏头在小虫子唯一露出的耳侧吻了吻:“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
诺希耳朵泛起红晕。
瑾玉接着道:“只陪着你一个,好不好?”
诺希身子一动,立刻抬起脑袋,直视瑾玉璀璨的金眸,扬起笑容:“这是我的荣幸,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