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冕下和诺希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艾路维亚一直警惕着四周。
“坏了,咱们也走。”艾利尔思路马上就绕过来了,急急拉住艾路维亚的手,抬脚就想往宴会厅外走,身后披着的军服外套像是披风一样,划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往哪走啊。”
可惜,晚了一步,席风还是跑过来叫住了他们。
艾利尔掩耳盗铃似的在心里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脚步不停。
艾路维亚好笑的看他闭着眼睛,不愿意认清现实。
“艾利尔·奥格利,你给我站住,打了虫就想跑?”
席风直接点名道姓了。
艾利尔心如死灰,僵着身子回头,还想再挣扎一下:“舅舅,不是我打的。”
席风冷哼一声:“你在现场,给我过来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艾利尔迫不得已,屈服于舅舅的淫威之下,拉着艾路维亚又坐回了宴会厅的凳子上。
长达四个小时的盘问,艾利尔再次领教了席风到底有多啰嗦。
“我都说了,会长大虫,是瑾玉用精神力破开的那个门,地上的那些就是门的碎屑。”
席风皱眉问:“他怎么用的精神力。”
艾利尔麻木着一张脸:“他把精神力实体化了,我也不懂怎么做到的,你改天去问他吧,我真的不知道。”
艾路维亚心疼的坐在一边,悄咪咪的给艾利尔捏着肩膀。
席风只当没看到,拿着光脑和笔认真的记录:“然后呢,那个受了伤的雌虫又是怎么回事?”
艾利尔:“文赫干的。”
“地上的血呢?”
“那个雌虫和文赫的。”
“瑾玉怎么知道他在卫生间的。”
“我告诉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
“侍从说的。”
“……”
席风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让艾利尔再把事情复述一遍。
艾利尔让他稍等,说要问一下瑾玉具体细节,然后划开光脑,骂了某个先逃了的虫99+条信息。
那边迟迟不回,不知道在做什么。
艾利尔嘴角的笑都没了,要是换个雄保会的虫,他能立刻甩手走虫,但是谁让这是他亲舅舅,是他亲长辈,他没那个胆子。
“我说,我说……”
——
宴会厅内的虫都慢慢走完了,席风才肯放过他,还瞅了眼光脑,满脸惊讶:“呦,时间这么晚了,你快回家睡觉去吧。”
他问起话来是真的不在乎时间。
艾利尔格外心累,在席风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拉着艾路维亚的手迅速跑了出去。
席风环视了一圈四周,见艾利尔的礼服外套还搭在椅子上,替他拿了,嘴里念叨这孩子丢三落四的。
艾利尔压根不想要那件衣服了,走到外面张开双臂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舒服了点。
艾路维亚总觉得他的脸色跟快升天一样:“雄主,我们回去吧。”
艾利尔划开光脑,消息界面还停留在瑾玉回他的最后一个字,明显没说完。
【瑾玉:你不是一直说你舅舅啰嗦吗?怎么不知道早点走。】
【艾利尔: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吗?我快被问的崩溃了。】
【瑾玉:早晚要经历的,心态放开点。】
【艾利尔:你还是虫吗你。】
【瑾玉:我本来就不是。】
【瑾玉:我】
“我跟瑾玉不共戴天,回消息回到一半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艾利尔瘫在飞行器上,有气无力的抬手摘掉艾路维亚的军帽,揉揉雌虫柔软的发丝:“也辛苦你了,陪了我这么久,累了吧。”
“不累的,雄主。”艾路维亚半跪在地上,替他捶腿:“下次咱们也可以早点走。”
他温顺的垂着眉,贴身的军服衬衫扎进了皮带里,腰身柔韧劲瘦,又因为用力的缘故,衣服被拉紧 ,显得那一抹弧度格外勾虫。
“再也没有下次了。”艾利尔不想让他跪着,伸手一拉,艾路维亚配合的抬起腰,跌进了他怀里。
艾利尔的目光不算清白。
“雄主。”艾路维亚手撑着艾利尔胸口,察觉到他的意图后,主动开口:“请您享用。”
艾利尔当然不可能拒绝他的好意,扣紧雌虫的腰,吻上了他的唇,在飞行器里胡闹。
这个时候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在宴会厅被盘问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们在深夜十二点多才回了公爵府。
彼时,万籁俱寂。
艾利尔抱着眼眶红红的雌虫回了房间,给两虫都认真的做了清洗,然后才拥着艾路维亚睡了过去。
他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没成想,天不遂虫愿。
第二天在假期里被光脑的电话喊醒时,艾利尔满脸幽怨。
艾路维亚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放了个纸条,艾利尔在床上滚了几圈,伸手拿了。
[雄主,塞西给你做了早餐,在保温状态,你可以直接吃,我去上班了。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多睡一会。]
“艾利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屏幕里的席风叹了口气。
“听着呢听着呢,舅舅,我能不去吗?”艾利尔将那个纸条细心的收好,又摔回床上,太阳穴突突的疼。
“你早晚要接手政务的,现在文赫的事正好是一个入口,吃完饭马上来雄保会,我带你学学。”
艾利尔仰躺着看天花板,整个虫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
啪叽。
假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