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烧似乎没有听到母亲的话,毅然决然用力推开了贺母的手,向着悬崖之中坠去。
赵烧抱歉的声音回荡在悬崖间,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眷恋,如同最后的绝唱。
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悬崖的深处,再也看不到了。
贺母的世界瞬间崩塌,她崩溃地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别跳呀!
我的烧儿……!”
贺母的呼唤声在山谷中回响,她的泪水不停地流淌,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倾诉出来。
她的身体因为过度悲伤而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如同一片在狂风中凋零的落叶。
……
太阳沿着山脚,蹦蹦跳跳地从山的那边缓缓来到山顶,晒干了早晨的朝露,同时也晒干了贺母眼上的泪痕。
贺母猛地睁开眼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
她紧紧抓住树干,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刚刚的梦境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助,让她清楚地知道,失去赵烧对她来说将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打击。
为了不让梦境成为现实,她咬了咬牙,再次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镇上出发,心中默默祈祷着赵烧还好好的那……
……
夜色如墨,浓稠得让人几乎窒息,伸手不见五指,赵烧心急如焚,一路跌跌撞撞地前行。
不知被多少树枝绊倒,身上也不知被划伤多少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但他仍不管不顾地继续向前走,嘴里不断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孤独和绝望。
前半段路,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都听不见。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呜呜”声,仿佛有人在哭泣。
赵烧心头一喜,以为找到了母亲,连忙飞奔过去。
走近一看,却是一只奇怪的动物,正发出类似人类哭声的声音。失望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
失望之余,赵烧只能无奈地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段时间,同样的“呜呜”声再次响起,赵烧下意识地认为这又是之前那种动物的叫声,并未在意。
然而,正是这个疏忽,让他与贺母擦肩而过。
命运似乎在这一刻,跟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天亮了,那熟悉的小镇出现在赵烧的眼前,可他的心情却依旧沉重,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
贺母一路向前行走,穿过了一片片茂密的树林,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终于跨越了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深山老林。
她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迷茫。
原本坚定的信念,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也开始有了些许的动摇。
然而,当她看到前方出现一个普通贫民老百姓人的身影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背对着她,沿着道路缓缓地行走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贺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主动上前询问。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对方,声音颤抖地轻声问道:
“请问你见过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一米七八年轻小伙吗? ”
王石转过身,看见一位白发苍苍,沟壑纵横,满脸愁容的老太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和蔼地回答说:
“这位大娘,你说的人,可太常见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具体的描述一下他的面貌。”
贺母也意识到自己的描述太过笼统,她紧皱眉头,努力思索着,试图给出更准确的信息。
终于,她开口说道:
“这是我走丢的儿子,名叫赵烧,一个看起来………
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
身体却十分强壮………
的人。
听到“赵烧”这个名字,王石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曾经与他称兄道弟、一同冒险的赵烧。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难道眼前这位老太太就是赵烧的母亲?
他的心跳加速,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贺母念出赵烧的模样,王石就越加肯定这找的人就是自己抓住的那个人,一下子想通什么,嘀咕一句:
“算了,算我欠你的”。
于是打断还在喋喋不休地贺母,
“大娘,你说的这个人是叫赵烧?
是不是长得高高瘦瘦,脸色微黑,身上还有一股味?”
贺母听到王石描述的和赵烧一模一样,顿时激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拉着王石的手说道:
“对对对,就是他!
他在哪里?
我的烧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