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玉兰的眼泪如同破碎的珍珠,涌动而出,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微弱而无力的声响。
她的心中一片混乱,脑海中无数个念头交织在一起,像被风卷起的落叶,无法停下。
她不想坐牢!
这句话在她心中不断回响,仿佛是她最后的求生本能,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神经。
符玉兰看着戴眼镜的刑侦队员面无表情,手中握着的手铐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她的自由。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绝望。
“你为什么要答应“陈述”的条件?”
陈述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雷鸣,打破了这片沉寂。
他直刺苻玉兰心底的秘密。
苻玉兰微微一颤,仿佛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卷入了她的心底,直逼得她的灵魂都为之颤动。
“我明明是个受害者啊!”
她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无奈与愤怒,冲破这冰冷的牢笼。
“要不是李红光这个杀千刀的,我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苻玉兰的声音越发激动,透过她的唇瓣,仿佛在撕裂着她内心的伤痛。
她的视线狠狠地锁定在停尸房的那张床上。
“我叫符玉兰,三年前。”
“我就发现我得了一种怪病。”
“每隔一小时,我就觉得自己很困倦,整个人好像睡着了,但又有意识,但我的身体是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等它消失的时候,我便会变得非常虚弱,连抬一下胳膊都觉得异常艰难。”
她说完。
目光再次继续触及停放在床上的李红光。
仿佛在宣告着她的仇恨。
“然后我就来医院检查,而帮我检查的正是李红光。”
“他给我检查的结果显示,我患上了一种慢性特殊疾病。”
苻玉兰闭上眼睛,仿佛还记忆着当初检查的情况:“我真不知道是什么疾病,他也不告诉我。”
“他就告诉我,这个病需要慢慢调养才行,让我别急于求成。”
“于是,我相信了他的话,就这样每个星期都来她这里开药吃。”
“每次来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苻玉兰的声音如同被风卷起的细沙,轻轻在空气中漂浮,却无处可去。
她的心中充斥着愤怒与恐惧,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
李红光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双带着无辜和漠然的眼睛,总是用一种看似关心的姿态对待她,却在每次检查后,都让她的心感到一丝不安。
“李红光似乎总有事瞒着我。”
她低声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对自己倾诉心底的怀疑。
他像一条游弋在水中的鱼,永远让她无法抓住。她回忆起每次问他病情的瞬间,那种淡淡的敷衍,总让她感到无比失落。
“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总是避重就轻,敷衍了事。”
苻玉兰的思绪再次飘回到那些光景,仿佛置身于回忆的深渊,她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阵冰冷的波澜。
每一次她走进那间阴暗的检查室,李红光的声音就像催眠曲般在她耳畔萦绕。
“因为,我每次到他这里来检查,他就会让我去病床上躺着。”
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慢慢的一段时间过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