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姜琪头都没转一下,还在那调整着她的口红。
顾大少爷无奈了:“看到一个男的进女厕所该有的正常反应。比如惊慌失措,失声尖叫什么的。”
姜琪画好了,把口红收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他道:“呀,我还以为是顾大少爷不认识字儿或是不认识图标,不知道这是女厕所呢?”
“你说话别这么呛好吗?又不是我招的你,那我爷爷招的你。有本事你跟他呛去。”顾景城真的是很无奈啊这一下。自己明明啥都没干,上亿的资产就被赔出去了,自己还要巴巴的上赶着哄人,还得在这里受着这大小姐的冷嘲热讽,关键这大小姐不哄还不行。
姜琪不说话了把头扭过去不看他。他说的对,她确实没那能耐去跟顾老爷子呛。
顾景城看着她己经拒绝和他交谈了。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头看到了洗手台上随意放着的耳坠,又看了看她明显已经红肿的耳垂。想起刚才一直就看见她在那频繁的抬手轻抚自己的耳垂,虽然已经尽量做到不着痕迹了但还是被他看见了。
于是洗了个手擦干水渍,走到她正面站定抬手抚上她的耳垂。
姜琪挣扎了一下想躲,却被顾景城用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脖颈固定住了并沉声警告了一声:“别动。”
姜琪乖乖的听话没有动了,顾景城便将头靠近她认真仔细的观察着。
“疼吗?”顾景城皱着眉头轻轻的问道。
姜琪看着眼前人认真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恍惚鼻腔尽有些酸涩。无意识的答了一声:“疼。”声音都有些浓音了。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问过她这句话了。
顾景城以为她是真的很疼,将手松开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你说你,从你有耳洞那天起我就没见你带过耳坠。今儿这是干嘛呀?有那必要吗?这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虽然语气里是满满的责备,但人还是凑了过去用嘴轻轻的吹拂着红肿的地方,试图为她缓解一下疼痛。
吹了一会,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没什么效果的。就直起了身看了看另外一边的耳垂,对着眼前眼眸有些湿润的人说道:“待会出去找服务生要点酒精和棉签擦一下,应该会好受一点。”说着放下扶住姜琪的手,将旁边洗手台上的那两个耳坠拿了起来:“这俩破玩意儿就别带了,我先给你收着。”然后拿出了一条帕子给包起来,放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姜琪没有制止他,因为剧情需要这对耳坠确实是要放在他身上,就算他现在不拿,待会儿姜琪也得想办法让他给自己收着。而且这对耳坠她也拿不回来了。
顾景城将东西收好,就抓起姜琪的手要出去找服务生拿酒精和棉签。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姜琪回过神来,制止住了他的动作。顾景城不明所以的望向她。
姜琪调整了一下情绪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才开口道:“我没事儿。不用擦酒精。”
“你那里已经红的肿了。”顾景城的眉头又皱紧了起来。
“我讨厌那个味道。”姜琪拒绝。
“那就擦碘伏。”顾景城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
“我说了我没事儿。我不想擦。”姜琪此刻的语气满满的不耐烦。
“那你想怎么样。”询问的句式,但是语调平稳,语气里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而且此时的顾景城面无表情,很明显是动气了。他跟姜琪一样越生气表面越平静。
姜琪看着眼前这张跟她哥姜淮一模一样的脸,再感到这周身也同样不亚于她哥哥的气势,一瞬间没来由的感到一丝凉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抖了一下。
单就这个世界的姜琪而言可不会害怕顾景城,也不会被他这气势给吓到,因为她自身的气场也不弱。但没办法上辈子她最怕的人就是姜淮,姜淮可以算是刻在她记忆深处里的恐惧了,她对这个人一直都是有多爱就有多怕。所以她现在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