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到达河东县,并没有先去县衙,而是直接去了万马山庄。
山庄的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门口有两名捕快守着,空气中散发着恶臭味。
五人表明了身份,捕快松了口气,赶紧让开了,留下一人介绍情况,另外一人去县衙禀告县令去了。
走进山庄,五人不由站住了,即便事先知道这里发生了血腥案子,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呆住了。
偌大的院子,触目惊心的一地血红,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只有断肢残骨,碎肉......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
五人也不嫌脏,忍着恶臭在残尸中掀来翻去,确认了心脏都被人挖去。
院子中间一个大树,只有少量血迹,地上掉着一把长剑,上面还有凝固的血迹。
没有打斗的痕迹啊。
赵乐天抱着双臂,站在大树前,闭目冥思。
不久之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块少有的“干净”区域。
搜索了一个时辰,五人聚在了门口。
赵乐天首先看向张骁:“可有发现?”
张骁摇了摇头,赵乐天又看向瘦子。
瘦子也摇头。
不等赵乐天的眼神询问,王小五摸了摸下巴,说出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某种仪式,需要挖掉心脏,祭炼某种邪物?”
杜春风顺着王小五的推测:“这倒是一种可能,但是那把剑又怎么说,马家的公子又怎么解释?”
刀疤蹲在地上,露出苦苦思索的模样:“对呀,马公子要是杀了这么多人祭炼邪物,那心肺哪里去了?”
王小五说道:“祭炼了呗。”
张骁断然否定:“不是马公子,碎尸万段,得有多大的仇恨才做的出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动机也没有这个能力,凶手不是正常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除了瘦子,大家都说了看法。
现场勘查了一番,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凶手不是马家公子,因为他做不到一个人将一千多人碎尸万段,还挖走心脏。
赵乐天并不灰心:“走吧,通知县衙,这里可以清理安葬了,咱们去县衙看看马家公子!”
河东县衙,县令听说青衣卫到了,亲自迎了出来。
京城离河东五百里路,快马加鞭,也要三天时间,这队青衣一天一夜就赶到了,除了本领高强,说明很重视。
吴县令是个胖子,七品的青色官袍勉强包裹住他肥胖的身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即不失身份,又不怠慢。
看到为首的竟然是个英俊挺拔的少年,不由一愣,不过笑容没有中断:“可把赵队正盼来了,这件案子十分蹊跷,非大理寺不能断,几位上差舟车劳顿,先到驿馆休息一二,我好略备酒水?”
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准,即抬高了对方的地位,表现了善意,又甩了锅。
吴县令更像商人而不是官员,对方是清官还是贪官也不是青衣此行来的目的。
赵乐天没有以貌取人,很客气的回礼:“案情复杂,县尊的好意心领了,我们想即刻提审嫌犯。”
吴县令赞道:“年轻有为,雷厉风行,来人啊,带嫌犯马俊贤上堂,上差审问!”
嫌犯系马家少庄主马俊贤,独子,平日里马庄主夫妇十分疼爱,长的眉清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