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匹夫,安敢欺我。”
袁术听闻吕布白拿了他五万担粮草还搞出辕门射戟这一套糊弄于他,气的脸都绿了。
他袁公路,何时受到过如此戏耍。
“点兵,点兵,吾要让吕布匹夫付出代价。”
“主公且慢。”下一方站出一文士来,乃是从事张炯:“吕布此人武勇盖世,麾下更是兵强马壮,不可强攻,我有一计可轻而易举取吕布性命。”
“你且说来。”
“吕布帐下将军郝萌出身河内与我有旧,此人小有野心贪婪金银,主公可以金银贿赂之,让其起兵谋反,诛杀吕布。”
“如此,吕布可除,徐州唾手可得!”
“妙,妙!速速遣人密见郝萌。”
“遵命。”
依照张炯进言,袁术很快安排人和郝萌接触,并贿以金银,唆使郝萌谋反。
而郝萌也是在一番犹豫后,很快应下。
下邳。
吕玲绮无聊的躺在树荫之下的躺椅上,望着天空一脸忧郁。
她被吕布匆匆唤回下邳。
没有李易陪她,她感觉一切都变得无聊了。
每天都懒得习武,就这样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府内,吕布正为自己轻松赚取了袁术五万担粮草,而感到高兴。
“夫人,那地瓜还有没,再取些来天热死了。”
吕布大马金刀坐下,嚷道。
严氏应下很快又取了几个硕大的地瓜:“有,玲绮又带回来不少。”
吕布眉头一皱:“玲绮回来了,她人呢?也不知道来见我。”
“后院树下呢。”严氏略显忧心:“夫君,自从玲绮从郯城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每日都在树下发呆,怕不是病了。”
“我瞧瞧去。”
吕布神情一愣,虽然他看起来对吕玲绮严厉,实际上对于这个女儿还是宠爱的很。
吕布阔步来到后院,却见吕玲绮躺在一怪异物件上,躲在树荫之下,摇摇晃晃好不舒服。
吕布神情怪异:“这就是你说的,闷闷不乐?我看她悠闲的很。”
“夫君,你看玲绮神情。”
“神情?”吕布经过严氏提醒,这才发现自己女儿看似悠闲,实则双目无神。
他赶忙上前:“咳~”
一声轻咳,吕玲绮终于从失神之中恢复过来。
“父亲。”
吕布盯着躺椅好奇道:“你身下这物件倒是新奇,从何处得来的?”
吕玲绮介绍道:“这叫躺椅,躺上十分舒服,是从郯西庄上寻来的。”
郯西庄?
吕布脸色奇怪:“是李易那小子庄上的?”
“父亲怎么知道李易?”
“为父自然知道。”吕布自顾自走到躺椅上坐下:“伯平,都告诉我了,你去郯城就是见那农家小子。”
“你好歹是我吕奉先的女儿,整日跟他跟一个农家小子厮混,算什么事?”
吕玲绮闻言当即反驳:“父亲,那李子禾不是普通农人。”
“哦,那你说说他有什么本事,若是此人当真不一般,为父可以许他个差事。”
吕玲绮想了想道:“李子禾种地可厉害了,那番茄和地瓜都是他种出来的,他见识也不凡,知道不少呢。”
“几种农家菜,算什么本事?”吕布不以为然:“地瓜番茄虽然不错,但终究只是解口的菜而已,算不得什么。”
“至于见识不凡,我倒是说说,他有什么见识?”
“他有~”吕玲绮一时语塞,李易见识太广,忽然让她开口她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呵。”
见吕玲绮说说不出什么来,吕布当即不屑一笑:“无话可说了吧,想来也是,一个农家小子,能有什么见识?此人能识文断字吗?”
吕玲绮当即点头:“他能,他有许多学问,知道的比父亲你还多。”
吕布不为所动:“既然有学问,没见他举个孝廉?”
“此人身份低微,若是其出身好些我可以由着你,但他不过区区一个农人,你是我吕奉先的女儿,岂能和他相配?”
“父亲你胡言乱语什么?”吕玲绮没由来脸色一红:“再说了,父亲您当初也不是起于微末,如今不也是朝廷温侯?”
“为父起于行伍,乃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那小子提得起为父的画戟吗?”
“他~不能。”想起李易那瘦弱的身子,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