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我来晚了。”
“无妨,某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伸手拦住窦擎苍一刀结果了这狗官性命的打算,李承焰一步步逼近。
对于眼前之人,除了那一身官袍,同寻常老叟无异。
“你...你们是谁?来人,来人,抓刺客!”
“别喊了,都杀干净了。”
两个破开骨关的武者,都被窦擎苍一刀秒杀,一路上,李承焰反倒像个观光客。
蛇矛枪尖一挑,捆缚曹正的铁链应声而断,目光在其一只独眼上略微逗留片刻,李承焰心中一沉。
略微活动了下身子,伸出带着血渍的大手拍了拍李承焰的肩头。
“好兄弟,某果然没有看错你,又欠下你一回救命之恩,往后请你吃酒。”
至于一旁的县太爷,此时早就被吓得软烂如泥一般。
“我在屋外等你?”
“好。”
曹正目送李承焰离开,甚至贴心的给他带上了门。
“来,现在某有机会了。”
端起一旁的瓷碗,拽着老东西的头发将其扽至半空。
“先前某没有听清楚,你这法子,怎么用来着?”
屋外,夜风有些清冷,隐隐带着血腥气味。
窦擎苍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才取出一沓纸张,递了过来。
“这是我自己琢磨的,还没取名。”
在李承焰翻看的功夫,汉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道:“只能丢些飞刀,上不了台面。”
“还有这个,当初调查巫蛊一脉的名册,一路杀来,这是最后一个了。”
“这些人祸国殃民,声称以形补形,造下杀孽无数,只可惜,藏的很深,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边缘人物。”
李承焰伸手接过,上面是一个个人名,都被窦擎苍画上了圈圈。
石塘县这位,是最后一个。
“等你朋友完事,你们就走吧,今晚上不太平,得有人留在这。”
将对方给自己的东西收好,李承焰劝道。
“不妨一起?”
窦擎苍伤势虽重,可有的是天材地宝,未必就是个无药可医的地步。
“累了,想幺儿了。”
汉子轻笑一下,摆了摆手,示意李承焰不用再劝。
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复仇的念想,眼下线索中断,也没了继续坚持的必要。
人力终有尽时,巫蛊一脉根深蒂固,不光光是赵国,别的国家也听闻过这群人的踪迹,他一个八品武师,难以撼动。
屋门推开,曹正满身的鲜血,如同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独眼之下,是满腔快意。
“这位是?”
“窦擎苍。”
“嘿,某叫曹正,多谢兄台救命之恩,眼下不方便,改日请你吃酒。”
窦擎苍愣神片刻,笑了一下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