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未知之地。
一处雄伟的宫殿。
此时,宫殿内坐满了人,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声音很大,在宫殿外面都隐隐可闻。
走进宫殿。
入眼的是一张很大的椭圆形桌子,一群人正围着桌子而坐,足足有数十人。
桌子的两边,靠墙的位置还有两排座位,也是坐满了人。
看他们的装束五花八门,僧、道、儒、尼都有,就是没看见西装革履的现代装束。
全是华夏古代的服饰。
争论不休的全是坐在桌子前的人,坐在两边的人,几乎都没有出声,偶尔有说话,也只是和旁边的人低声交谈。
显然,坐在桌子前的人,和坐在两边位置上的人,他们的身份地位,有着明显的差距。
“诸位,请安静。”
忽然,一道声音压下了所有嘈杂的争论声,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声音不大,但听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却犹如雷鸣梵音,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震惊的看向桌子中间位置上的一个青袍老者。
问天宫宫主游天痕!
见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游天痕扫视了一圈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是问天宫,今日是隐门百宗会晤,尔等吵吵闹闹,和市井商贩何异,成何体统。”
说话的同时,一双鱼肚眼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大多数人都不禁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只有寥寥数人,依旧若无其事,或是端着茶杯浅抿,或是和旁边的人低声交谈。
游天痕也不在意那几人的行为,又接着说道:“今日,我们主要讨论的是,即将要举行的昆仑论道大会,我的意思是,隐门百宗,都必须参加,每个宗门至少也要派出一个弟子出席大会,你们的意思呢?”
他这最后一句话是向着刚才若无其事的几人说的。
只见一个锦袍老者双目寒光一闪,冷声说道:“不但要参加,本宗还要亲自前往。”
随着话语声响起,一丝杀意,弥漫全身。
不远处,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传出淡淡的话语声:“也该是让外面的人清醒清醒了,免得让他们忘记了在这个世间,还有我们隐门的存在。”
游天痕的正对面,一个白袍长髯老者,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阴森森的说道:“二十年前,外面的人给隐门立规矩,现在,也该轮到我们给他们立规矩了,要让他们知道,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游天痕微眯着眼睛,分别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也不说话。
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那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又有一道声音淡淡的响起:“昆仑论道大会自然是要去参加的,五年过去了,我也很想看看,如今的龙卫,还在不在,嘿嘿…”
话音刚落,立马又响起一道爽然的笑声:“哈哈…裘老怪,龙卫还在不在,你问北辰川,老铁匠,诸葛神棍不就知道了吗,哈哈…”
随着话语声响起,三道充满杀意的目光,刷的扫向一个儒衫打扮的中年人。
儒衫中年夸张的“哇”了一声,拍了拍胸口,大叫道:“好重杀气啊,我好害怕啊。”
游天痕看着几人的表演,微微闭起了双目,来个不闻不问。
倒是先前说要看看龙卫还在不在的裘老怪,起了兴趣,转头看向儒衫中年,说道:“老书生,莫非这其中还有故事?”
儒衫中年刷的一声,甩开手中折扇,扇了两下,轻笑一声,说道:“故事没有,事故倒有一个。”
“嘿嘿,说说看,俺老胡就喜欢听事故,不爱听故事。”
又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儒衫中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道:“据说,有三个恶徒当众强抢民女,结果,被龙卫执法人员,一人一巴掌给拍死了,哦,对了,那三个恶徒,好像还是咱们隐门中人。”
不得不说这儒衫中年的口才极好,抑扬顿挫的语调,配合他的动作表情,真的很精彩。
按现代人的说法,那就是有文化,知识分子,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人的嘴里说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儒衫中年的声音不大,但听在众人耳朵里,却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
隐门中人,在世俗界,被龙卫斩杀!
这是多么久远前才有的事啊!
再结合天凡宗,无极宗,问道门三位宗主门主的表情,所有人很快就想到了,被斩杀之人,竟然还是这三个宗门的人。
“破教书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烧了你那破草庐。”
这是北辰川的声音。
此刻,他整张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了,浑身杀意弥漫,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了。
儒衫中年的话,无疑是在揭他们的伤疤,不但揭,揭开后还不忘撒上一把盐。
堂堂隐门排名前十的宗门,门下弟子被世俗界中人斩杀,本身就是一个耻辱,何况还是在强抢民女时候被人当众斩杀。
耻辱加可耻。
“去吧,烧吧,我绝不阻拦。”
儒衫中年,自顾自的喝着茶,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开啥玩笑,凭他北辰川也敢烧草庐,就算游天痕也不敢。
整个大厅又响起嘈杂的议论声,毕竟,隐门中人被世俗界人斩杀,这是很久以前才有的事,同时,也是很不寻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