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是南宁至高无上的帝王了,不是他简直可以随意碰触的人了。
宋子温不知是真的没有察觉到简直对举止,还是故意当做没有看见。
他沉默了片刻后,等眸中的氤氲逐渐消散后,才对着简直展颜一笑道,“瞧,朕又跟习之说这些干嘛,习之从小受四书五经的教化,自然是看不惯朕与泽然的事情的。”
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宋子温脸上的露出了几分失落,“可是习之,除了泽然,朕只你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了,你若不愿意祝福我们,我会很难过的。”
简直闻言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陛下,若只是喜欢……喜欢沈青轩的话,把他……把他养在后宫也是可以的。”
简直一贯柔和的声音有些暗哑,加上他极少把一句话说的这般的咯咯愣愣,显然是有些心虚了。
把沈青轩养在后宫,也亏的他此刻不在这里,否则的话估计现在他又是一脸呲牙的冲着他讥笑。
“习之的意思朕明白。”看着简直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宋子温细心的发现简直一圈一圈的卷着左手宽大袖口的那根纤长白皙的食指,心下便了然了。
简直还是心有忐忑的。
不过他既然能提出这个建议,看来对泽然确实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样他便放心了。
“习之,你觉得泽然是这样的人吗?他会甘心躲在别人身后吗?”既然眼前的人不会喜欢泽然,那么他们当年的情分自然是还在的。
“可是陛下,朝政乃国之根本,您……”
“够了,习之!”宋子温粗暴的打断了简直说了一半的话,“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若不是以权势为饵,他又如何能留住沈青轩?
明明当初的青轩哥哥最是在意他的,不知道为何从他离开锦越六年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爱他护他的青轩哥哥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冷的毫无波动。
那时候他真的很想把人叫到身边,好好的质问一番。
他不是说他的小子温,是这个世上他最在意的人吗?
他不是说,等小子温长大一些,他们就要在一起,若是家人反对,他便带着小子温离家出走,再不回锦越了。
可是为何,他苦苦等了六年,等到他的青轩哥哥学成归来,等到自己到了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那个给他承诺的人,似乎不记得他了一般。
对他冷漠至极。
若不是......一夜荒唐,他想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那一晚酒醉的人,发泄过后,在他的耳边留下一句,“习之,不要害怕。”
他才恍然明白,是他的青轩哥哥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