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青轩大约是觉得今晚的月色过于撩人,伸手扯下来床榻的床幔,遮住了满床的春色。
“习之,现在,是不是该让本王了满足了?”不多时沈青轩的话慢悠悠的从床幔中传出,回答他的却是,简直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混蛋!”简直在急促的喘息缓和后,突然破口大骂。此刻的他虽仍不算十分清醒,不过意识却是恢复了不少,眼微睁,看到的却是一张笑得有些得意的脸,“滚开!”
伸手便想要推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沈青轩,却奈何酒醉后的不适,以及被人挑起的情愫都让他力不从心。
手上推开的力气,竟使不出几分来,不像是拒绝,倒如同情人之间欲迎还拒的嬉闹。
“这可不行,习之……你总不能忍心看着本王这样吧?”沈青轩带了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现在骑虎难下,就算习之反对,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
“混蛋……你……”
“滚开!”
“乖,保证你会喜欢的!”沈青轩低声安抚道,如同哄着不懂事的小孩儿一般。
“放………”
最后放手两个字再次被沈青轩吞入口舌之中。只留下凄凄艾艾的呜呜声从床幔中传出。
金丝楠木的床榻上,软纱制成的帷幔中,沈伸的右手轻易的抓过简直在他胸前推搡的双手,高高举过简直的头顶,身体亦是整个儿的压了下去。
他的张脸在与简直的脸不过相差一指宽度的时候停了下来。
“习之,今晚再要让本王停下来是不是过于残忍了?”低沉的语气在简直耳边响起,然后他感受到了,沈青轩的急迫。
“沈青轩,你连梦里都在欺负我!”简直的控诉令沈青轩一愣,过了半晌才理会到这人原来竟以为在梦中。
难怪刚才误会他是宋子温的时候竟然会这么主动,令他十分奇怪,这一本正经的脑袋,竟然敢对他一向奉若神明的君主生出如此亵渎的举止来了。
原来……是以为在梦中啊,他的习之真是可怜,只能在梦中念着心里的人
不由替简直觉得不值。
也是,若是清醒着的他,被纲常礼教束缚着,自然不表露半分。
他的习之,从小就被这些东西所拘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严格的遵循着他父亲给他定下的规矩,对待宋子温都只敢小心翼翼的偷看几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
只有在这他以为的梦境里,他才敢放开被繁文缛节的束缚,让自己的情感得以短暂的释放。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为习之心生怜悯,但是转而又觉得这样才好 ,这样他的习之才能安安稳稳的成为他一个人的人。
“若是习之让本王满足了,本王以后再也不欺负习之了可好?”低头哄着又闭起双眸的人儿,却发现那人又睡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