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身体换来的水,他简直不愿喝。
当年凤春衣因何事被收押,简直又怎会不知。那一道折子还是作为侍郎的他亲手所呈的呢!
当年深得帝宠被任命为巡察使的凤春衣,竟然会在巡查水患之时贪下黄金万两。虽然是因为有人用万两黄金买下了当年名动一时的青丹公子的画卷送与他。
只是这所花的银两乃是该用来赈灾的银两。之所以会被查出,亦是因为在此事之后的一年的时间,凤春衣再次收了旁人送的画卷。
才让他以此为追查线索,查到了当年的寻河水患凤春衣的受贿之证。然后以一纸罪状递到了圣上的面前,弄得他名声落地,锒铛入狱。
如今一转眼已经一年多过去了,南宁国年年有水患,年年有人贪污,最后受苦还是受灾的百姓。
“对不起!”
凤春衣有些尴尬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他不过是看着简直有些干涩的唇角,想要给他一口水喝而已,但是.......他以为简直总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不会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原来是他想多了。
他这样低贱的不能再低贱的人,如何配让别人看的起。
这水是他用身体换来的,被简直鄙视也是活该,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凤春衣心里一阵烦躁,然后手中的瓷碗被他狠狠的摔了出去。
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在静谧的牢房格外刺耳,仿佛象征着凤春衣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而王正三人在听到声音后也不约而同的朝着简直和凤春衣看过来。
连子墨反应极快,丢下手中的碗筷,身影一晃就站到了简直的面前。与凤春衣对面而立,隐隐将简直护在了身后。
“连三爷,是怕我伤了他?”凤春衣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简直,轻蔑的看向连子墨。
当年明明是连子墨阻止了狱卒们对自己的折辱,可是面对谭阳之对他的折辱他却视而不见,明明以他的能力可以护住自己的,只要他开口跟谭阳之说。
可是面对谭阳之,连子墨居然懦弱了。
连子墨为了他的兄弟情,把对自己的刚起的那一点心思全部给抹杀了。也是,他不过是一个人人可以上的贱人,如何比得上他的兄弟。
所以他将自己让给了谭阳之。
比起其他人,他对连子墨的恨意却越来越浓烈。
明明在他阻住那些人继续糟践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便陷了下去,但是.......为何连子墨却明明不是一点都不动心,但是还是放手了。
只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结义的二哥吗?
还是因为,他得知自己被人糟践过后,他打心底就看不起他了?
可若是他连子墨就是这样无心的人也罢了,可是为何,他刚刚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就他凤春衣现在的样子,如何能伤的了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