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看南宁遗臣的笑话,顺便占些便宜,却不料位南宁的小小侍郎,竟有如此胆识。
不过他顾南谨岂是轻易言放弃之人?
当即,他轻摇折扇,风度翩翩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能和美人接触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隧而笑道:“既然简先生有此雅兴,本王自当奉陪。不过简先生今日这一身打扮,似乎不太合适。”
说到这里顾南谨特意回头看了眼顾南殇,见他仍一副冰寒之意的坐在位置上,似乎对他的话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顾南殇莫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这位简侍郎,只是把他当做暖床的玩意儿?
当真是暴殄天物。
简侍郎一张脸虽然不算绝色,但是那一双眸子,却似能勾魂一般。
尤其是那身段,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应当是极品的佳肴。
越看越让他心痒。
老七这是不懂个中滋味。
顾南谨见顾南殇毫无反应,心里生出一丝不悦,转而又看向简直:“不如,本王顺便做个人情,赠你一套本王收藏多年的“云锦舞衣”,如何?”
简直闻言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多谢殿下美意!”
天德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突然开口大笑道:“既然如此,这舞衣由朕赐给简卿便是了。”
顾成仓虽然好奇一向眼高于顶的顾南谨为何对南宁的这位侍郎有兴趣,但是能让南宁颜面扫地的事情,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顾南殇闻言抬眸看向天德帝,见他的目光亦是朝他射来,带着几分审视。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樽,而后高声道:“父皇的赏赐必然是独一无二的,皇兄的“云锦”怕是要落了下风了。”
顾南谨闻言一时语噎,这老七当真是个不省心的,这时候还要给他使绊子。不由讪笑道:“那是自然,父皇赏赐的必然是独一无二的。”
他早就听说他父皇手里有一件“霓裳羽衣”。
一件舞衣对于北沧的皇帝来说,再值钱也不过如此,是拿来哄后妃取乐之物。
如今用来羞辱南宁降臣,倒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主意,就是可惜了这件羽衣,价值连城。
“吴方,去把那件羽衣取来赐给简卿。”天德帝轻轻抬手,示意身后的侍从上前。
侍从迅速领命,不多时便捧着一套流光溢彩的舞衣步入大殿。
那舞衣以深浅不一的蓝色为主调,绣着细腻的云水纹,腰间束以银丝镶嵌的玉带,但这竟是一套女子的舞衣。
简直看着捧在手中的赏赐,心头异常愤怒,看向天德帝说道:“陛下是否拿错了?”
让他在众人面前起舞,已是折辱,如今却还要他穿上女子的装束,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怎么,简卿想要抗旨不成?”天德帝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连呼吸声都似乎变得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