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被自己往日里的人设架起来了。
不得已,他才慢悠悠道:“当然可以了,南老师能来是给我面子啊,我还希望能够南老师能给出什么指导意见呢。”
南祝仁笑得挑不出一丝毛病:“王老师太客气了,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王安几乎都要把牙咬碎。
第一回合,败北。
南祝仁就这么在教室里面坐了下来,坐在陈婷旁边,坐在了教室最靠前的地方。
在王安视线一扫就能看到、避都避不开的地方。
……
“这个案件中,原告——不对,是被告——被告很好地避开了【抢劫罪】的指控,嗯,但最后被法官判处了【寻衅滋事罪】,移交……”
台下的学生们窃窃私语。
王安对着教案,上课的风格却和平时轻松洒脱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时不时地看向南祝仁和陈婷的方向,大半的注意力都被牵扯,以至于不断地出现重复口癖、思维停顿的低级错误。
不知不觉间,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安这种异常的样子让同学们有些惊讶,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陈婷也靠向南祝仁低声说话,不过她的话题和其他同学不太一样。
“南老师,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南祝仁答道:“再等一会。”
陈婷深呼吸让自己的勇气不消退得太快:“等什么?”
南祝仁看着王安,意味深长道:“等他自己先崩溃。”
这次的交锋和之前的初次见面不一样,那次更像是试探,所以南祝仁可以直入主题,率先出拳。
而这一回是决战,不成功便成仁,就和奥特曼一定要到二分五十秒的时候才能够放波一样,南祝仁要不断地消磨对方的防御力,以便创造最后一击必杀的机会。
奇妙的是,哪怕南祝仁现在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在讲台下方,就已经在不断地对王安进行心理攻击了。
或者说,是王安自己在攻击自己。
南祝仁则相反地,在不断地积蓄力量。
这便是所谓的此消彼长。
南祝仁在心里默默地整合一会用于攻击的武器,一边盯着王安。
看着对方的反应。
……
【他们来我上课的地方是为了什么?又打算用什么手段?】
【打算当众揭发我?不对,这样的话,陈婷就毁了。】
【除非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不可能,我一直很小心……】
王安的脸色不断变化着。
【哪怕有证据,陈婷也毁了。】
【但陈婷如果不怕呢?不对,她不可能不怕,就算她不怕,陈姐也会怕,陈姐一家人不会让陈婷这么做的。】
王安微微松一口气,却又不由自主地重新再提一口气。
【对,不会的。所以他们肯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能是什么小话题,是想要让我当众出丑?】
【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