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脸色微滞。
这女人……果然不是简单角色。
难道，她已经看出了自己将眼前的一幕，当成笑话在看？
闻晏心思几转。
几秒后，神色更漠然了。
自己凭什么要顺着她的话回答？
他就算是不理会又如何？
闻晏冷‘呵’一声，然后当着她的面，直接转开脸。
前头的慕雪，虽然看不到闻晏的表情。
但是一直没听到回应，心中不免升起窃喜。
看来，闻晏也不亲近这个九夫人！
慕雪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见此，她赶紧趁机开口：“九夫人，你昨日污蔑我，我忍了，但是今日，你若是再污蔑我，休怪我找人评理！”
褚楚眼眸不着痕迹的微眯。
随即，心底嗤笑一声。
污蔑？
她不是说是污蔑吗？
既然如此，那就帮她坐实！
褚楚纤细指尖不着痕迹的微动。
很快，一道无形的术法没入到了那灵兽身上。
褚楚眼睫微掠，眸光漫不经心的从闻晏身上移开，落在慕雪身上。
“巧舌如簧。”
褚楚淡淡道：“你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当自己言出法随？”
慕雪一听，脸色微微涨红。
她眸光里闪过怒气，却又被很快压了下去。
“我敢起——”
慕雪刚要说自己敢对天道起誓，绝对没有做手脚。
但是话还没说完，那空中的灵兽就忽然俯冲下来。
眨眼间，就落到了床沿。
慕雪的声音顿时止住了。
闻晏也皱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灵兽。
唯独只有旁边坐着的褚楚，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灵兽站稳后，扑棱了一下翅膀，那长颈上的毛微微膨起，发出咕咕唧唧的声音。
此刻众人的视线都在它的身上。
慕雪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些许不妙。
而那灵兽在发出类似清嗓的声音后，嘴巴又匝动起来。
“唳…咕咕…”
“唳……里谁……”
“里是谁……”
它的发声逐渐清晰。
半晌后，
在场的人，都听出它像人一样，吐出了像样的字眼。
灵兽在初步适应发音后，又扑棱起翅膀，长颈左右探动，十分活跃。
褚楚唇角的笑意隐没。
慕雪脸色紧绷的瞧了一会，堪堪反应过来。
原本买到一只灵智高等的灵兽，她是应该高兴的。
毕竟这灵兽一开始可不会说话。
可她为什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闻晏微扬的丹凤眼挑起。
他床头的灵兽，又往他那边蹦了几下。
很快，到了闻晏的跟前。
它探起脑袋，对闻晏左右到处看着。
那尖尖的鸟喙再次打开，从那长颈里面发出带着腔隙的声音。
“里谁，里谁？”
它的鸟头一前一后的，声音越来越大。
慕雪心里的不对劲感越来越重。
虽然这个时候，灵兽好似除了能口吐人言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可她就是不安。
于是，她张口准备命令灵兽重新飞起来。
可她的嘴巴刚刚张开，闻晏已经略带疑惑的伸手，碰了下跟前的灵兽。
几秒后。
那灵兽像是后知后觉般受惊了。
它扑棱着翅膀，往后飞了几厘米。
站稳后，探着脖子，抖动炸起来的羽毛。
此刻，它如同膨胀的圆球。
在以防守姿态，高昂着脖子几秒后，猛地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
“别碰窝……”
“里个傻子……”
“嘎嘎…里个傻子……”
它重复了几遍。
那长脖颈上的羽毛抖动得更加起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