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握住手机,指关节用力,几乎要把竹制药盒捏碎。
“咔嚓——”
药盒终究没能抵挡住她的怒火,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裂缝。
唐沐可将其想象成了钟墨晔的脸庞,心中愤慨,再次加大力度。
药盒终是不堪重负,破碎开来。
得到消息的苏眠赶紧打电话给唐沐可,愤怒地质问了这对狗男女长达半小时。
发泄完毕后,她语气软了下来,怯懦地问道:“南希姐,你真把这些照片发出去了?”
唐沐可无奈地笑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那不然呢?现在全村人都以为是你干的,钟墨晔肯定把你恨得咬牙切齿,万一他一怒之下让你净身出户怎么办?”
“我本来就是要净身出户的啊!”
苏眠一听,不由得惊叹:“这也太过分了。”
当晚,苏眠化身为黑客Q,给钟墨晔发送了一条消息。
初秋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钟家的砖瓦书房里,钟墨晔挺拔的身影立于月光下的露台,手中的香烟忽明忽暗,身旁的玻璃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可是医院和唐门医馆至今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的眼中闪烁出期待的光芒,按下接听键:“有消息了吗?”
“Q这边帮南希医生带句话给您。”
“南希?”钟墨晔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一贯冷静的性格此刻也略显急躁,“她有什么话要说?”
村头的老槐树下,消息像一阵秋风吹过,传来了南希大夫的疑问:“钟爷,您确信是咱村老太太心脏有恙来寻医,并非您自己脑袋出了岔子?”
钟墨晔手中的旱烟袋被捏得变了形,火星闪烁,烟丝袅袅。
好一阵子,他才强按下心中的愤懑,牙齿紧咬,低声喝道:“务必查明南铭丰的下落!掘地三尺也要在村里给我找出这个人!”
“是。”
沉睡中的南铭丰忽地惊醒,猛地翻身坐起,抹去额头上的一层薄汗。
怪事了,他梦见自己被钟墨晔揪住,硬生生逼问南希的消息。
他摸索着拿起床头的旧手机瞥了一眼日期——九月十二。
留在村里的日子已然屈指可数。
这次的事情并没有技术难题,钟家的公关行动迅速有力,如同疾风骤雨般撤掉了所有有关的报道和照片,原本愈演愈烈的豪门恩怨瞬间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