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梅不太适应他此刻严肃的模样。
这狗男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还是改变了策略?
她抬头看向他深邃的黑眸,其中闪烁着怜悯的光芒,令她满腹讽刺讥笑瞬间吞了下去。
他刚才果然都听见了。
他是在同情她。
秋日的天空透着微凉,正午的阳光洒落大地,给人带来丝丝暖意。
钟大山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眼前的女人,精致的小脸,明亮的眼睛,红唇娇艳欲滴,纤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扑闪着。
每一次摆动都像是轻轻拨弄着他心中的琴弦。
喉结滚动,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问一个问题:“抛开咱老祖宗的遗愿不说,这三年的婚姻生活,你是否认真对待过?”
唐小梅心头一震,脸上泛起一丝尴尬:“我。”
此时手机铃声及时响起,宛如救星般拯救了唐小梅。
来电的是南铭丰。
她慌忙接通电话,并快步走向汽车,“怎么了?”
“事情解决了,等遗嘱鉴定出来后,找个时间带上法务团队过去办手续就行了。你现在在哪里?昨晚没事吧?”慵懒的嗓音自听筒传来。
但此刻唐小梅的脑海一片混乱,支吾了好一会儿,“行,好,我去找你。”
“你来找我干什么?小爷我还没起床呢。”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唐小梅对着钟大山挥舞着手中的手机示意:“南铭丰找我有急事,我去一趟。午饭你自己解决,回头见!”
两个小时后,在南铭丰的公寓里。
唐小梅端起手中的咖啡又放下了,清澈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南铭丰,他一副毫不讲究坐姿的模样。
“南铭丰,你说他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唐小梅疑惑不解。
南铭丰打了个呵欠,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叫声师叔。”
“那你告诉我,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师叔?”唐小梅换了个称呼问道。
南铭丰的眼眸懒洋洋地抬起,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这张昔日稚嫩的脸庞如今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眉毛弯弯,眼神狡黠,眼角微微上扬,清纯之中增添了一丝妩媚风韵。
这三年时光,她确实在成长。
哪怕只是为了应付这场婚姻戏码,终究也是成了别人的妻子。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半晌才悠悠开口:“唐小梅,这三年,钟大山待你好吗?”
山村里的唐沐可皱紧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慢悠悠地答道:“这情形,不能说是好,也不能说是坏。”
“那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哎呀,这可怎么说呢?尽管我很少请他帮忙,但只要我开口的事,他几乎是无不应允。每逢节令他还总会送我些贵重的礼品。他既不过问我的琐事,也从不向我透露他的事端。”
“他是把你当个摆设啊?”
“唉,也不能这么说吧。”
唐沐可撅了撅嘴巴,心想自己可不只是个花瓶。平日里她要听从钟夫人差遣,还得替钟落落顶包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