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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子然,上午跟你说过的,开展的朋友。”
迟清和忽略电话里的尖叫声,转过身,与宫华岁面对面。
“她还是你粉丝呢。”
“哦~那你继续。”
危机解除,宫华岁垂下脑袋,困倦地埋在迟清和的脖颈处,显然是刚醒就出来找迟清和了。
见他这副蔫蔫样子,迟清和担忧地摸他额头。
手心传来滚烫,发高烧了。
迟清和顿感自责。
哪还有跟人聊天的心思,跟耿子然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后,便快速挂断电话,拉着人进屋。
屋里常备医疗箱,迟清和翻出测温计,按了好几下开机键,打不开,没电了。
备用电池也没有。
他再去摸宫华岁的额头,还是很烫。
喂了颗退烧药,就着温水,哄着宫华岁吃下去。
然后脱下他的衣服,换上轻薄的睡袍,拿着酒精棉球,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宫华岁滚烫的身体,降温。
宫华岁的脸红扑扑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像含了层荡漾春水,带着股天真的魅惑感,勾得迟清和又是心动,又是心疼。
“头晕想吐吗?”
宫华岁转动着脑袋瓜,过了足足三秒,才摇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
迟清和缓了口气,扔掉指尖温热的棉球,从罐子里掏出新的,按到宫华岁的后背,自上而下,缓慢摩擦着。
“生病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晚上我给你煮点清淡好消化的……”
话音未落,宫华岁就红着眼眶,开始抗议。
“清和,我要吃炸串,我要吃烧烤,还想吃面包,还想吃曲奇,巧克力的,越甜越好,我不要吃淡的!”
都说发烧后,食欲会减弱,什么都不想吃,可落到宫华岁这,却恰恰是反的。
迟清和将其归咎于宫华岁的起床气,以及没吃晚饭饿的,很是理解,顺着捋他。
“好好好,想吃什么吃什么,不吃淡的。”
而心底却在想着,该怎么哄人喝粥。
两人都很了解对方,宫华岁看出迟清和的打算,怕出变故,急道,“清和买,现在就买,不准反悔。”
迟清和应着他,手伸进口袋,快速点了两下,手机立刻黑屏。
拿出来后,当着宫华岁的面按了两下开机,显示电量不足。
迟清和拖延道,“我先去充个电,五分钟后再点,可以吗?”
“清和,我的有电!”宫华岁迫不及待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接二连三被堵回去,迟清和藏住眼底的无奈,笑着捏了捏宫华岁的脸颊肉,妥协道。
“提前说好,每样只能吃一点,晚上要是难受,我就会把你拖去医院,让医生用最大的针筒扎你!”
“不会难受的,我会喝好多好多水,好多好多牛奶,再咸再辣,也会变淡。”
宫华岁一本正经地胡说,“病人就该吃清淡的,嗯!”
迟清和听他这套歪理,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只此一次。”
“我知道,我还会保密,不让若泊学坏。”宫华岁伸出四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迟清和定定瞧着他认真发誓的模样,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迟清和长得好看,每每情绪正盛时,尤其是此刻,笑着朝宫华岁看来,眉心那点血痣像是化作火莲,肆意灼烧着凌厉的霜雪,将最为艳丽风情的一幕展现出来。
这一瞬的他,爱意浓到要溢出来,漂亮的墨色瞳眸里,尽是对眼前人大胆明显的偏爱。
一切皆如细密的网,将宫华岁捆得牢牢的。
宫华岁沉溺于此,毫无自救的想法,不知不觉,气血翻涌,突然流起了鼻血。
手背溅上血花,滴答滴答,迟清和僵住,第一时间收敛表情,把衣服裹紧。
立马找出医疗箱里的无菌棉球,塞进出血的鼻孔,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按压宫华岁的鼻翼,帮助减少出血。
“岁岁,张嘴呼吸。”
宫华岁本能听从,只是耳尖再次红透,脑袋恨不得埋进胸口,片刻后,他喃喃出声。
“清和,我……好喜欢你啊……”
迟清和心尖滚烫,抚弄着宫华岁发红的眼尾,轻声轻语地回道。
“我知道,我也爱你。”
晚上,宫华岁心心念念的大餐还是没吃到。
又是发烧,又是流鼻血,迟清和不敢再纵着他,烧了好几样口味清淡的菜,哄着宫华岁一点点吃下去。
虾仁,剥好一个,蘸着醋,往宫华岁的嘴里塞一个。
鱼肉也是细心挑完刺,一小块一小块地喂给宫华岁。
“咔咔——”
碎蛋壳粘合着鸡蛋里层薄膜,串着堆叠在桌上。
迟清和从中间掰开鸡蛋,测量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大,又掰了一次,确定大小合适,才给宫华岁吃。
宫华岁嘴上说着不想吃,可只要是迟清和喂的,他来者不拒。
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眼皮累得直打架,歪着倒向迟清和。
餐桌下的腿也不老实,鞋一蹬,架到椅子上,像个树袋熊,把迟清和当做树桩,手脚并用地圈在他身上。
此刻,什么贵公子,世家子弟的修养都抛到脑后,他本能地依赖着眼前人,朝他展现最本真纯正的自我,没有任何伪装。
迟清和用湿巾擦了擦手,确定干净后,才轻拍着宫华岁的肩膀。
“去床上睡好不好?坐着难受。”
不过片刻,宫华岁的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每个字黏糊糊地喊出来,撒娇似的。
“好~清和……背我~”
迟清和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片柔软,小心翼翼地背起他,往卧室走去。
宫华岁一沾床,就会自动触发缠绕机制,他拉着准备离开的迟清和,故意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恳求。
“清和,别走,陪我,我不要一个人……”
“我端盆水,给你擦擦身体。”
“我可以……自己洗!”
宫华岁睁开眼皮,艰难爬起来,就要下床往浴室走。
迟清和见他晃晃荡荡,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吓得赶紧扶住人。
迟清和心想,那退烧药感觉没用,怎么越来越严重了,路都走不稳。
宫华岁挂在迟清和身上,粗重滚烫的鼻息尽数撒在迟清和如玉般的耳垂。
他的眼神渐渐晦涩,先是嘴唇碰上那片冰凉,再是舌尖,最后是牙齿,湿润黏腻的,载着浓浓情欲,不停呼喊着清和两个字。
迟清和口干舌燥,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此生最大的自制力,全用于抵抗宫华岁了。
浴室装的顶喷花洒,水流从天花板垂直洒下,仿佛置身热带雨林。
宫华岁只穿了睡袍,脱得很快,迟清和扶着他来到水幕下。
花洒覆盖的面积大,即便迟清和再三躲避,水流还是打湿了他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地透出来,仔细看,还能瞧见几枚暧昧的红痕,比不穿还要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