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倒是不用。”
宫华岁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
“欧总若真想道歉,不如送个人给我吧。”
欧义踟蹰,“宫二少想要哪个人?”
“我记得他叫……Heaven,应该是这个名字。”宫华岁艰难回忆,“这人挺有意思的,送给我玩玩。”
玩玩两个字咬的很暧昧,尾音都带着勾,仿佛真对田天一见钟情了。
听到是田天,欧义迅速将嘴里当然可以四个大字咽回去,他摸了摸手掌,讪笑。
“这恐怕不行,Heaven他比较特殊,脑子吧,有点不正常,隔三差五地伤人,您要是把他讨走,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安生了。”
“既然如此,那欧总为何执意要留着这颗定时炸弹呢?”宫华岁嘴角微微翘起,“商人可不做亏本买卖,Heaven有什么独到之处,欧总不妨说说。”
“二少言重了,能留在我这的,哪个没有独到之处。”欧义变相拒绝。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面对宫华岁的刨根问底,欧义的笑一点点冷了下来,眼珠子稍稍一转,试探的心思再次袭上。
“我想你应该不是对Heaven感兴趣,而是对你旧情人现在的下场感兴趣吧。”
他紧盯着宫华岁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宫二少,当初可是你主动找到我说,要一起研究你那旧情人死而复生的事,临到关头,你可别说舍不得了。”
宫华岁抽了口烟,面露讥讽,“你觉得我是那种可以为了一棵树,就放弃整片森林的蠢货?”
欧义犹疑不散,见宫华岁有生气的预兆,他狡猾地打起感情牌。
“宫二少,我这不急吗,这几年,我又是帮你找人,又暗中给你提供最先进的技术支持,都不知道亏了多少钱。”
宫华岁嗤笑,“少来,你就跟在我后头吃肉,我能不知道你赚还是亏?”
他身子后靠,闲适地倚在沙发上,摸着底下的真皮面料,桃花眼微微眯起。
“这沙发挺舒服啊,黄花梨木的,最起码要七位数吧。”
欧义心虚笑了笑,“宫二少真是抬举我了,这都是仿货,哪有这么贵。”
怕宫华岁不信,他还特意补充几句卖惨。
“宫二少,你可不知道,为了隐瞒咱俩的关系,我又要设局绑架你,又要提前给你透消息,组里都不知道折损多少精英,这些……可都是无形中流失的钱呐!”
宫华岁睨了眼欧义,不咸不淡道,“所以你这次没有任何通知,就下药把我带到这,是想跟我讨账?”
“那当然不是!”
欧义连忙摆手,“这不是找着人了吗,我就想快点把他捉回来做研究……你放心,我记得你说要保密,所以这个任务我只交给Heaven,除了他,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还设想好了后面的事。
“到时候我故意把你放走,等你逃出去后,点爆炸弹,尸骨无存,没有人会怀疑迟清和还活着。”
宫华岁眼神骤冷,“那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二少你这话可严重了,谁不知道你对情人的保质期只有一周,一周之后,不直接甩人的吗?”
欧义贴心道,“你们毕竟久别重逢,我理解,所以多给了点时间,但这都多久了,我要是再不出手,等你俩真分手了,我可实在找不着更好的机会绑到他了,他爸可是迟遇,谁敢惹那个疯子。”
指尖的烟燃到尽头,宫华岁吸掉最后一口,便将其按灭到烟灰缸,察觉到身侧探究的目光,埋在阴影处的深棕色眼眸闪了闪。
“如果不想让迟遇找回来,就把迟清和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处理掉,也不要让他靠近电脑。”
宫华岁的烟瘾又犯了,再次点了根烟,猛猛吸了一口,吐出来,两人之间的视线顿时变得模糊。
欧义眉毛一扭,不着痕迹地在心底暗骂一句烟鬼,才故作惊讶道,“他还是个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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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华岁嘴角轻扯,“嗯,五年前你们不就吃过这亏了?没记错的话,是在陆家开的一家KTV里。”
“MD!原来他就是那龟孙!我说怎么都找不到人呢!”
欧义一想起五年前那场损失,就肉痛得不能自已。
他拿过电话,找到田天就打电话过去。
结果连续打了三个,一个都没接。
欧义直觉不对,正想让其他人去查看情况,田天刚好给他回了电话。
没时间追究对方的怠慢,他立刻把要求跟田天说了。
结果那边一直在喘息,还喘的极其不正常,隐约间还有几分闷哼。
欧义下意识看了眼宫华岁,见后者只顾着吸烟,没任何反应,他才想起自己这电话不漏音,宫华岁根本听不到。
但他还是顾忌着,压低声音冲电话对面骂道,“你TM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做研究的吗!”
“我在做啊。”
田天对着镜子,艰难地给自己缝合最后一层伤口,苍白的嘴皮子上下一碰,毫无顾忌地帮外人蒙骗欧义。
“在做爱。他的身体简直太漂亮,太舒服了,我实在忍不住。”
说着,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故意发出好几道粗重的喘气声,还拽着床发出猛烈的摇晃声。
“你听到了吗?清和现在可兴奋了,全身都红了,滚烫滚烫的,嗯,更舒服了,就是会咬人,但没关系,我把他的嘴塞……”
听着越来越偏离主题的变态发言,欧义重复,“你怎么搞他,把他搞成什么样,我都不反对,现在先把正事干了。”
田天已经学会抢答了,把床晃得更起劲,说出的每个字都哑到快冒烟了。
“衣服早就脱光烧了,现在……一丝不挂的呢……唔嗯……藏不了东西哦……”
欧义一时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夸他,良久,才道,“你注意点分寸,别玩太狠。”
说罢,便急匆匆挂断电话,抬手正要说事情都解决时,空气中蓦地响起一道碎裂声。
“砰——”
宫华岁淡定地将陷在手心的杯子碎渣拔出来。
“田天在干什么?”
欧义想说他干你的旧情人啊,但毕竟在茶座上,这话不太体面,稍微修饰了一下。
他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哈哈哈,年轻人,精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