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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此刻心中好难过……是晚辈错了，晚辈不应该学那北斗诛星剑阵……”
“若不是晚辈无用，上官师叔也不会离开我。”
“是我害死了上官师叔……”
孟婆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每个人一生之中，会面临无数次的选择。”
“而你所懊悔的，并非你选择是否学习那剑阵，而是你不知道选择之后的后果，乃是你无法承受的。”
“希望你记得，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得到怎样的结果，都是天意，并非人力所能改变的。”
“每一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或是在你的生命中离开，都会给你留下一份记忆。”
“它是你最美好的东西。”
“你可以笑着流泪，但不要后悔，否则你就会辜负这段记忆中的人对你的期待。”
云长澜内心一震。
是啊，上官师叔在最后，不是已经用行动告诉了自己一切么？
无论是什么原因，逼得上官师叔到了那千魔塔顶偷窃魔灵，但最后和自己对剑之时，还是毅然决然地告诉自己，他依然是从前在风雷峰上，和自己秉烛夜谈，论剑互习的那个上官师叔——
那个一身正气，英姿飒爽的上官仲行，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最美好的……记忆，期待……”
云长澜轻轻抹去脸上的眼泪，浮起一丝微笑。
“谢谢孟婆前辈，长澜明白了。”
“嗯，准备好了，就闭上双眼吧。”孟婆点了点头。
随着云长澜阖上依然挂着泪珠的双眼，孟婆指向云长澜的手指发出了一道蓝色光柱，同样射入了云长澜的眉心。
结果这一次，云长澜的眉心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此人竟无前生后世？奇怪……”孟婆心中暗暗惊了一下，两只眼睛蓝光闪出点点蓝光。
“原来如此。”孟婆笑笑，手指再次一点，一道紫色光柱射入了云长澜的眉心。
而这一次，随着云长澜的双眼中眼泪的再次涌出，他眉心中紫光一闪，一个紫色光球慢慢飞出，同样飞到了那翠绿的茶碗之中。
“这别离之泪，倒是比上次顺利了不少。”孟婆挥了挥手，那空中的碧绿茶碗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个女子在你心中的位置，似乎也很重要，但并非是你相思之人。”
“孟婆前辈，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虽然已经离开了人世，但她的魂魄则在大巫罗的法术下，成为了我的神识。”云长澜含着眼泪，微微笑道。
“如果没有她的牺牲，当日的我，恐怕就已经被玄天魔主所控而堕入魔道了。”
“堕入魔道？”孟婆微笑着看向云长澜，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怎么在你们这些自诩正道中人的眼中，魔道就如此不堪么？”
云长澜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
“前辈，难道在下说得不对么？”
“我且问你，人，妖，魔，鬼，仙，此五界，和六道之地狱、恶鬼、修罗、畜生、人、天，有什么不同？”孟婆平静地看着云长澜说道。
“呃……”云长澜仔细地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似乎并无分别。”
“不错。”孟婆认真地说道，“无论是你从人为魔，还是从妖为人，只不过是你意识中的认为而已。”
“若你如今仍在为正邪，道魔之别耿耿于怀，那只能说……”
“你的道心，仍旧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