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噗呲。
“呃啊。”
皓仔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是吧，所谓的超脑闹钟居然是微电流……”
皓仔晃了晃头，去洗漱间洗漱。
虽然洗漱台有智能的洗漱功能，但皓仔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不为别的，习惯了。
洗漱完，皓仔把面罩戴上，下楼觅食。
瓦城早上和傍晚没什么区别，热尘除了废墟铁林这种高辐射地蔓延，大部分都聚集在平流层，太阳光被吸收分散，每天都是阴天。
瓦城的车辆里坐着的大部分都是上层人或者没工作的帮派成员，中段里正常工作的居民脚上都装着义体滑轮，木木的前行。
即使是早上，街道上依旧一片狼藉，宿醉的悬浮车因为追尾而叠在一起，上面的人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鲜血和金属味充斥街道。
皓仔停在一家早餐摊子上。
“老板，来碗小米粥。”
店老板的机械手随着伸缩，把一杯装在纸杯里的液体递了上来。
皓仔没多想，尝了一口。
“噗——”
“老板，你们家小米粥怎么还混机油啊，而且米粒怎么就几个，这特么是粥？”
店老板冷冷的看了皓仔一眼。
“你没进行内脏改造？”
后面的几个机械手同时工作，一会又给了皓仔一杯。
“这里的人为了防止猝死，大多都进行了内脏改造，所以都会要求加机油润滑一下内脏机件。”
“啊？”
“不但内脏改造了，全身上下也没剩几个肉体，唯一就是保留进食系统，这样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生物……”
皓仔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自己早就对这个世界有些思想准备，可是真听到的时候还是有点震惊。
看周围没什么人来，店老板继续跟皓仔闲聊。
“不仅如此，公司内部还用的排行榜制度，每个月都要刷下来一个，招个新的替补，新人为了不被刷，只能比老工人更卷。”
“他们就没想着辞职吗？当个帮派成员？”
店老板看了一眼皓仔，一股鄙夷之色传来。
“你猜猜他们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不就是为了活着吗？进了帮派每天都打仗，自己的残肉片飞哪都不知道，帮派可算是最低贱的职业了，连流浪汉也不屑做。”
“更何况还有学识垄断，彻底断了底层人往上爬的路，唉，你就是个客人，跟你说太多就是发牢骚了……”
皓仔喝了一口米水。
“我看狼帮就蛮不错的啊。”
老板愣了一下。
“狼帮？瓦城新来的那个？”
“那根本就不是一般帮派能比的，我跟你说，那个新来的帮派首领手里绝对有什么东西，我还记得市长都跟他们头目接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