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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底问谁呢？
周润卿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但同时，他心里又不高兴起来，这是他成交的第4套了，除了姚瑶的2套是全款，夏梦那套可也是贷款，那套当时是在另外一个合作银行，那个工系银行那儿做得贷款。
他还记得工系银行地驻场经理姓万，叫万菲菲，她可从来没和他提过有返点这回事儿。
但如果按照赵山峰的说法，每个银行每套商贷都有，无非就是金额有多有少。那为什么万菲菲没和他说呢？难道因为他是新人，所以万菲菲就自己吞了这个回扣？不能吧，不会这么蠢吧？他不迟早得知道？
还是说，她把回扣给了别人？那又给了谁呢？
对于这个人选，周润卿心中猜想，无非就是小丁或者肖娜，李波不至于把手伸得这么长吧还要这个钱吧，多少有点失格了。
周润卿一个人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倒是有了一个决定，要么问小丁，要么直接问他们驻场的个贷经理。这事儿总不能有假，他找不出赵山峰坑他的理由。
想到此，他才发现今天上午小丁没来。
他掏出手机刚想要联系他，就看见孙莉莉给他打了无数电话，还发了好多条信息。
他点开看了看，无非就解释自己的不得已之类，让周润卿千万别放在心上云云。
周润卿冷哼了一声，刚要划走微信，却发现何蕊平竟然也给他发了个信息。
信息里无非是说自家女儿性子软、请周润卿多担待一些，他们夫妻俩对周润卿还是很认可很喜欢的。
周润卿……
他可以不理睬孙莉莉，但他不能不回应何蕊平，毕竟那是长辈。
他想了想，给何蕊平回了个电话。
何蕊平也没多拿乔，没有拿自己未来丈母娘的身份来压迫周润卿，而是简单说了几句和孙莉莉之间的事儿后，她也问候了一下周建邦和于美丽。
在得知他们今早已经回安城后，她还觉得惊讶又遗憾，“今早已经回去了？哎呀，那可惜了，你孙叔叔还说约你爸爸周末一起去钓鱼呢。”何蕊平在那边说道，心中却灵机一动，最近莉莉可是每天都正常回家的，那就意味着她没有主动去陪周家的父母。她猜测，周润卿应该是在为这个闹别扭。
说实话，如果她是周润卿或者于美丽，对于莉莉的不主动，大概也是要不高兴的。
但没办法，她毕竟是莉莉的妈妈，只是她也没想着替孙莉莉遮掩，而是直接说道，“莉莉这次太不懂事了，她一个新人，刚到新单位能有什么工作可以忙的，竟然每天都忙着加班、一次都没去陪你父母，一会挂了电话我就打电话去批评她。”
何蕊平到底是做公务员的，而且还是其中的小领导，讲起话来自然一套一套的。
听这意思是说回头要批评孙莉莉，其实又点出了孙莉莉是新人，要融入环境还要加班的事儿。
就看你周润卿怎么解读我的话了，到底爱不爱我家女儿了。
周润卿还能怎么说？她自己亲妈已经把话都说完了，他再跟着说，肯定就不合适了。
打孩子麽，只能自己家人打，哪怕犯了错其他人也动不得手。
说实话，不是不憋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