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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道摄人的视线，就连悟能都时常还没有习惯，可李靖却不偏不倚地迎着玉帝的目光：“我自己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一点伤都没受，你不用担心。”
李靖刚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被玉帝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毫发无损地待在牢里，让人好生伺候着呢。”
李靖的瞳孔骤然针缩，沙哑着嗓音朝玉帝吼道：
“你......你们凭什么抓他？！这件事就和他没关系！是我......我的问题......他还算是救了我......平息了整个事件！！......”
玉帝冷冷地说道：“和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而且，他已经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都招供了，就算你这个‘受害者’想要帮他隐瞒罪行，也没有任何作用。”
“！”
李靖的瞳孔明显因为这句话震颤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哪吒真的会招供那些不可示人的行径。
那些行径，虽然能让包括玉帝在内的绝大多数神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我不怪他！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们不能......”
“够了。”
玉帝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
“因一己私心留滞凡间，之后又在不报备行踪的情况下擅自离岗消失不见，而且对同僚动用私刑，行径极端恶劣......”
“甚至因此间接酿成惨祸。李靖，你敢说，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靖沉默了，他很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能在容纳了两份心魔，彻底堕落的情况下还能恢复正常。”
“......我也不知道。”
李靖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捡回一条命。
玉帝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罢了，他要是不愿意说，我也懒得多问。”
“但是无论如何，上述罪行综合来看都足够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不论是你，还是他。”
“每人降下天雷之刑三百次，若还能活着，就剥去仙身，贬下凡间重新投胎。”
“没有任何法外开恩的理由，就这么办，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玉帝说完便踏步离去，或许大部分人都已经忘了，这位屹立于天地之间至尊无上的君王，除了在自己的小爱人跟前以外，从来都是这么冰冷无情。
李靖不顾被锁链摩擦破皮的肌肤，奋力向前冲去，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不能！！......不能这么对他！！！”
“三百次......不行！！他受不了！！他会死的！！！”
“啊！！！！”
没冲出几步就被绷紧的锁链遏制住了步伐，脆弱的咽喉和腹部的皮肉被勒出一道道渗血的红痕，他依旧绝望地挣扎怒吼，眼球通红充血，比起之前魔化时的状态更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
玉帝停下了脚步，慢慢回过头，微微眯起一双俊目打量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想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