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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凤倾城起身：“公主殿下，就如他所愿吧！请不要告诉星宿司任何一个人，他还活着。”
她说的是活着，而不是死了。
长公主点头应允。
凤倾城走出主屋，来到院子里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脑子瞬间清醒。
京都百废待兴，还有很多事需要她，也需要文武百官去处理，她没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
“媛儿，照顾好公主殿下，晚一些宫里会来人接殿下进宫的。”
媛儿压下震惊，冲凤倾城点头允诺：“小姐放心，媛儿一定照顾好长公主。”
楚曦月缓步而来，站在屋檐下看着凤倾城笑。
“你做得很好。”凤倾城走向她，如同老友般跟她闲话，并未将她当成自己的大丫头。
如今的楚曦月，早已不是当初的鱼儿，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
“谢小姐夸奖。”显然楚曦月依旧把自己放在大丫头的位置上，从未越矩。
凤倾城抿唇，停下脚步看向楚曦月：“鱼儿，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楚曦月从未想过跟凤倾城求些什么，可小姐问了，她就要回答：“奴婢想开间客栈，当一个闲散掌柜，雇一两个店小二，在雇一两个打手，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这不难，我让远舟……”
楚曦月伸手，按在凤倾城手背上：“小姐，你可能误会鱼儿的意思了，鱼儿说自己想开客栈……”
凤倾城的心颤了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曦月盈盈一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鱼儿今日拜别小姐，若日后有缘再见，望小姐权当曦月是陌生人。”
凤倾城眼眶微红，她知道眼前之人再也不是她的鱼儿，因此不能强求她留下。
“好，我尊重你，但请你别拒绝我的好意，让权叔送你一程，不管你去哪里，至少让我知道你的落脚点。”
她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却也希望她一辈子顺遂平安。
楚曦月知晓凤倾城关心她，不想她突然到了陌生地界被人欺负，想要为她铺一条安康的路。
她没有拒绝凤倾城的好意，即便日后可能会永不相见，但主仆轻易不会断。
“好，曦月谢过小姐。”
望着楚曦月走远的身影，凤倾城终是落下泪来。
这一世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同时很多人的轨迹也都发生了变化。
她无力，也不能安排别人的人生。
